; 秦祯到底是底子好,虽然颠簸了一路,但伤情并未加重,脸上还多了些血色。在驿站吃过饭后,更是气色精神都不错。
两人回房时,他还有力气揽着周青青肩膀调戏她:“今日躺在夫人腿上,一路闻着夫人身上的香气,感觉身上的伤好多了,看来夫人就是我的灵丹妙药。”
周青青恼羞成怒,轻轻推了他一把:“你身为王爷,就不能稍微稳重点?”
秦祯往后趔趄,靠在墙上吃痛一般闷哼一声,吓得周青青赶紧凑上前,忧心忡忡问:“是不是碰到你的伤口了?”
秦祯看着她轻笑一声,忽然转身双手劝住她,将她抵在墙上。他高大挺拔,周青青才齐他脖颈处,被他困在双臂中,便似一座黑压压的山覆下来,一时竟有些难以呼吸。
秦祯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却忽然又快速放开她。捂着胸口奇怪地轻咳了两声。
而回过神的周青青,也已经瞥到走廊处多出的两道身影。
正是冯潇和聂劲。
她脸上蓦地一热,赶紧蹿回了房内。
秦祯放下唇边的手,倒是一派坦然:“有事?”
冯潇拱手道:“回王爷,刚刚驿站接到飞鸽传书,北赵十万大军几日前已启程西征,由骆皇后亲征。”
秦祯笑了一声:“这北赵也是有趣得紧,打天下竟然靠得是女人。骆皇后是么?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聂劲默了片刻,道:“我听说这骆皇后并非北赵人,如今的北赵此前只是燕北十六国中的一支,皇上赵殷早年其实是个不受宠的王子,十七年前娶了这个骆皇后,顺利登上皇位,随后十余年,一统燕北诸族,似乎都是因为这个骆皇后。”
秦祯点点头:“你说的我也有所耳闻,不过北赵皇室一直对外神秘,这骆皇后到底是什么来头,至今无人知晓,这回她亲自西征,我们也可以见识见识。”
冯潇略微犹疑,关切问道:“王爷,您的伤是否还有大碍?虽然战事重要,但您是西秦主帅,可千万不能有丝毫差池。”
亲自挥挥手:“放心,我不会让北赵得逞,这两日在我家王妃的照料下,我这身上的伤好得很快。”罢了,又笑着朝他道,“冯潇你也老大不小,是时候娶个妻子照顾你。你有无看上西京哪家小姐?等这回击退了北赵,我替你做主,帮你成亲。”
冯潇面露一丝赧色,低头道:“多谢王爷费心。”
秦祯又朝聂劲看去:“聂护卫今后定然是长居我们西京。虽然我们西京女子,不比你们金陵温婉贤淑,但爽朗大气,别有一番风情。聂护卫若是有心成家,我和你家小姐也可以帮你好好物色。”
聂劲愣了下,摇头失笑:“王爷费心了,终身大事,谁也说不准,一切还是看缘分。”
躲在房间里趴在门口偷听的周青青,撇撇嘴。这秦祯什么不好学,倒是学起媒人那套。
咯吱一声,门从外面推开的时候,周青青已经坐在床上。
秦祯遥遥看了她一眼,将身后的门关上。
周青青笑了一声,对上他的眼睛:“王爷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去打仗的路上,还有心思关心手下的终身大事。”
秦祯挑眉道:“你有所不知,我这人公认的待手下好,我自己如今娶了妻,当然不愿意看到手下孤家寡人。至于关心手下,自然也不应该分时候和场合。而且这种时候关心他们,正能让他们体会到温暖,才会好好为我卖力。”
周青青一副服了他的样子,皮笑肉不笑道:“王爷举世无双,说的十分在理,青青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