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太小,柳木没有听清对方说什么。
曾青抬起头一笑,“没什么。”而后抱住柳木,将头埋在对方胸前,“我会记住柳大哥的怀抱是什么样子。”
柳木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兄弟之间离别的拥抱,遂也抱住曾青,“好兄弟,别说的像生离死别似的。以后又不是见不到了,我不是留了地址给你,日后你可以来金陵找我玩啊。等你嫁人的时候我还要去京城喝你的喜酒呢。”
曾青叹了口气,说道“你这木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呢。”
“明白什么?”
曾青抬起头,猝不及防的吻在柳木唇上,柳木僵在原地,只觉得一个晴天霹雳,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脑袋里闪过无数个问号,糟了糟了,到底怎么回事儿?难道曾青喜欢我?
曾青见柳木那一脸窘相,不禁一笑,“别傻站着了,快上路吧,你的家丁还在外面等你呢。”
俞婉然来叫柳木上路,却在外面看见了刚刚那一场景,心中酸涩,又燃气一股怒火,转身离开,心中暗骂,死柳木,居然在这里和别的姑娘卿卿我我!俞婉然在心中默默的将柳木痛打一顿,而后又卸成了十几块暴尸荒野。
柳木僵硬的向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曾兄弟,我……我真的走了,你要保重,后会有期。”
曾青苦笑“记得你还欠我一个承诺,总有一天我会要你兑现的。”
柳木掀开车帘,看了眼护国寺的匾额,有一天我也会想我爹怀念北方那样,怀念生活了一年的护国寺吗?
曾青回到柳木住过的房间,多希望开门的时候还能看到柳木。曾青环视着空荡荡的房间,只觉得这心也像是空了一样,最终没忍住哭了出来。无意间看见地上那两个端午节时装着雄黄酒的酒坛,曾青想起柳木平日里傻里傻气的样子,又破涕为笑,“柳木,现在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意了吧。”自打曾青明白了柳木的苦衷之后,更加决定了要嫁给柳木的决心,当然曾青要这么做不只是为了要掩盖柳木的身份而已。
此时护国寺中心情低落的不只是曾青一个人,冯琅渠也在房中拿着那颗夜明珠睹物思人。
温思仁走进来说道“算这小子命大,这么快就走了。”说完将一个黄色的纸包放在桌子上。
冯琅渠打开那个纸包,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倒在地上,“柳木与你我二人不和,这是书院里面众所周知的,如果柳木死在书院里,不难被人查出是你下的毒。可如果柳木离开书院,我们就会好做很多。”
温思仁气急败坏的说道“怕什么,这是慢性毒药,要一年之后才能毒发身亡,我算好了,那个时候正好是咱们离开书院的时候,如果柳木留在书院吃了这药,那么他一定会死在回家的途中。那样不等他回到金陵尸体就会烂掉,他们一定会在途中就将柳木给埋了,到时候死无对证,谁知道是咱们干的!”
冯琅渠笑道“不用着急。柳木早晚都会死在咱们手里。”冯琅渠握紧了手里的夜明珠,婉然,我不会放弃的,柳木那种小人根本就不配做你的相公。只要柳木死了,你就能做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柳木和俞婉然坐在颠簸的马车里,“婉然,你怎么一路都没说过话呢。”
俞婉然面无表情的说道“不想说。”
“马车里死气沉沉的多无聊。咱们说说话吧。看你好像不开心的样子,可能说说话你就会开心了呢。”
“有什么好说的。”
“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三姑六婆四舅老爷,说什么都好啊。”
俞婉然冷着脸说道“有话还是留着日后和你的曾兄弟一起说吧。”
“哎呀,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有点想曾青了,也不知道她在护国寺怎么样了。你说我还能不能再见到她呢。”
“不知道。”
柳木见俞婉然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也就不再自讨无趣,自顾自的冥想去了。回忆自己和曾青在一起时的很多细节,柳木自言自语说道“我怎么这么笨啊!早就应该想到的!”难道曾青真的喜欢我?不对啊,她都知道了我是女人又怎么会喜欢我呢?难道像男人好男风一样,所以女人也会喜欢女人?
柳木顺手拿起马车里的一把羽毛扇,拔下一只羽毛,“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柳木拔下最后一只羽毛“喜欢……不会吧!难道是真的?”
柳木并没注意到俞婉然早已面色铁青,忽然马车一个颠簸,柳木身子不稳整个人都趴在俞婉然身上了。俞婉然本就心情不好,柳木,既然你自己送上来,那就休怪本姑娘不客气了!忽听一声巨响,柳木像个穿云箭一样,从马车厢内‘破门而出’鼻青脸肿的摔在了赶车的车夫旁边,‘少爷!您怎么啦!’车夫吓得急忙向后看,还以为是遇上了山贼。
柳木含糊不清的说道“晕……晕车!”柳木擦了把鼻血,“泼妇!老子早晚会报仇的!”说完又爬回了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