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哼了一声,“你连人家整张脸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就感觉到他是好人了?”
“自打他掀开车帘,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一定不是坏人。”
金鼎斋,柳木放下手中茶盏,笑道“在我们关外可是很难喝到这种好茶的。如此好茶,也难怪金鼎斋总是门庭若市了。”
“也不知当真是我这茶香,还是尹公子的嘴甜。”
柳木笑道“当然是颜二娘的茶好了。”
柳木口中的颜二娘便是这金鼎斋的老板。只知道此人姓颜,是家中次女,遂都叫她颜二娘。颜二娘,这名字听起来老气横秋的,不过看起来应该刚刚而立之年,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老练和柳木没见过的风韵。别说是每日往来的茶客,就连柳木都忍不住多看上两眼。柳木这些日子每天都会来金鼎斋坐上一会儿,再计算好了时间,在冯琳玲到达金鼎斋之前离开。来金鼎斋的次数多了,渐渐的也就和颜二娘熟络了起来。
二人说话间,只听一女子唤道“颜姐姐。”紧接着人也走了进来。
柳木听出是冯琳玲的声音,嘴角略微上翘,但瞬间又恢复了之前的表情,只若无其事的抿了口茶。
冯琳玲从未想过能在金鼎斋见到柳木,不禁顿了顿,表情有些不自然。
柳木起身说道,“既然颜二娘还有客人,那我也不打搅了。不过还有一事想请二娘你帮忙。”
颜二娘笑道“说吧,只要我这妇道人家能帮上忙的,我自然不会保留。”
柳木说道“在下有一玉佩前些日子不见了,城中大大小小的玉器店和当铺全都找遍了,也没找到。虽说那玉佩不大值钱,可在我们家已经传了几代了,我曾祖母传给我祖母,我祖母又传给我娘,婆婆传给儿媳,一代一代的传下去。我离家的时候,我娘说若是我在中原成亲,便让我替她将这玉佩交给我娘子。那玉佩是给我未来娘子的,所以对我十分重要。我知道颜二娘这里人脉较广,所以希望你能帮我留意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那玉佩。”
听柳木这么说,小菊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当然,小菊是个明白人,也没敢多嘴。心想,那玉佩是这人要给未来娘子的,若是小姐有心于他,只怕这玉佩更是不能还回去了。
柳木走后,冯琳玲问道“颜姐姐,适才那戴面具的男子是什么人?”
颜二娘说道“你说尹公子啊,只听说是关外来的,别的他倒是不大透漏。”
小菊抢一步问道“那颜二娘可知他为何戴着面具?”
“他说相貌丑陋,怕吓到别人。我倒是不曾见过他面具下面的脸是什么样的,不过若真是如此,那倒是可惜了这半张俊俏的脸了。”
“颜姐姐与他很熟吗?”
颜二娘说道“他也是这几日才来金鼎斋喝茶的。初到杭州没有多少日子。接触的多了,倒是觉得这人也蛮好的,就是有时候看起来冷冰冰的。”
之后的几日,冯琳玲几乎每天都会与柳木打一个短暂的照面。许是有颜二娘在,冯琳玲碍于面子不好搭话,亦或是因为柳木那给未来娘子的玉佩在她手上,所以心虚,二人见了几面也不曾交流过只言片语。
这日冯琳玲正在金鼎斋与颜二娘抚琴,一曲奏毕,只见柳木拍着巴掌走了进来,说道“许是我们草原上的人生性豪放,亦或这细腻只有江南女子才具备,所以此前从未听过如此婉转的曲调。”
颜二娘斟了茶给柳木,说道“何时躲在门外偷听的。”
柳木说道“有一会儿了,只是这位姑娘的琴声实在是动人,在下怕进来会打扰了姑娘的兴致,实在是不忍破坏这意境。”
外面小厮进来传话,说是又来了一批茶叶,颜二娘便出去核对去了。
今日冯琳玲也不曾带丫鬟出来,此时屋中便只剩下了柳木和冯琳玲二人。
冯琳玲说道“那日公子走的匆忙,连姓名也不曾留下,如今你我二人在颜姐姐这里也打过好多个照面了,不知可称得上朋友?”
“姑娘是……”
冯琳玲笑道“公子到底是贵人多忘事,那日在闹市之中若不是公子出手相救制服了府上的风马,只怕我此时也不能坐在颜姐姐这里抚琴了。”
柳木看似恍然大悟的一笑,“哈,姑娘若是不说,我倒是忘了此事了。难怪姑娘看起来如此眼熟,原来竟是当日在闹市之中马车内的女子。”
冯琳玲说道“本是想好好答谢公子的,不想那日公子走的如此匆忙……”
柳木说道“不过举手之劳,不值一提。”
冯琳玲说道“那公子现在可以告诉我尊姓大名了吗?”
柳木笑道,“在下姓尹,尹天仇。那日并非在下无理,走的匆忙。只是在下习惯了独来独往,每到一处也不会落脚太久。那日姑娘又说要登门拜谢,在下实在觉得麻烦。说起来,颜二娘倒是我在中原唯一的朋友了。”
冯琳玲问道“如此说来,你在杭州也不会太久?”
柳木点了点头,“在下不过是来中原四处云游,自然不会在此处逗留太久。”
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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