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你们。”
冯良说道“你这小人,老夫见你是个可塑之才,好心好意将琳玲嫁给你,不想你竟安得这般好心。”
柳木冷笑“你们冯家和温家落得今日的局面,不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你若没有谋反之心,又岂能入了我的圈套。”
“柳木!我当日在金陵打牢就应该将你一刀杀死!”冯琅渠站起身子冲到牢房栅栏处,头上青筋凸起,疯了般像是要冲出来掐死柳木。
柳木说道“冯浪渠,你三番五次陷害我,让我们柳家家破人亡,若不是顾及琳玲,我定要用你们的人头祭奠我爹的亡魂!”
冯琳玲想要进天牢探望其父兄二人,怎奈被狱卒拦下。无奈之下,冯琳玲只得到曾府找曾青帮忙。
曾青带着冯琳玲进了天牢,冯琳玲见到柳木,虽然此时柳木已经摘下了□□,但冯琳玲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相公”二字不禁脱口而出。
冯琅渠大喊“这个时候你还叫他相公!就是你这个好相公,害得咱们家破人亡。”
冯琳玲看着柳木“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这一切都是你一手设下的圈套。”
“对不起,琳玲。”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冯琳玲望着柳木问道。
“对不起,琳玲,我骗了你。其实我根本就不是关外马贩的儿子,我也不是尹天仇。”柳木接着说道“当年冯琅渠与温思仁害我们柳家被抄家,全家进了天牢险些丧命。虽说躲过一劫得以活命,可我爹又因你大哥的谣言误以为我人头落地,急火攻心,郁郁而终。我的知己紫嫣险些死在温思仁剑下,如今还如活死人一般。你大哥爱慕我的发妻,为了让婉然对我死心,他竟然伙同温思仁杀了婉然的父亲和俞府二十几个下人,嫁祸于我,让我身陷冤狱。他二人灌我喝下烧灼喉咙的□□,打断我的腿骨、又命人将长刀穿透我身体,哪一样疼痛我能忘记。若不是我命不该绝,只怕早就死在他们手中了。柳家和俞家都是因他二人家破人亡,你让我如何不恨你们冯家,我又如何能与仇人的女儿相爱厮守。”
“大哥,他说的都是真的吗?”冯琳玲哭着问冯琅渠。
冯琅渠说道“不错,柳家谋反一案是我诬陷的,俞府的案子也是为了陷害你,我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把你杀了。”
“我爹的死真的和你有关?”俞婉然从墙后走出。
曾青说道“师姐,现在你看到这个小人的嘴脸了吧,口口声声的说爱你,可是为了嫁祸柳木,竟然杀了俞老爷。”
冯琅渠说道“婉然……”冯琅渠没想过俞婉然会在天牢里出现,一时间愣在那儿。
“我今天就要杀了你为我爹报仇。”
“婉然你听我解释……那都是温思仁的主意,我不曾害过俞府一条性命。你相信我,不管我对柳木做过什么,我对你确是真心的。”冯琅渠喊道。
柳木拦住俞婉然,说道“婉然,天牢内,不得取他性命,那样会连累曾丞相的。”
俞婉然看了眼柳木,盛怒之下丢下剑,转身欲走却被柳木从身后拉住手,俞婉然停下,但并未回头,片刻,将手抽出,离开天牢。
狱卒走进来恭敬的对曾青说道,“郡主,几位进来的时间可够久了,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天牢外,柳木转身对冯琳玲说道,“皇上开恩,赦免冯家女眷不入奴籍,你带着老夫人去江南一带生活吧。皇上已经将当年充公的柳家的房屋商铺和田产如数归还,我已经将部分地契改了你的名字,足够你和老夫人衣食无忧了。或者变卖了那些田产带着老夫人颐养天年。”
“柳木,我是该感激你呢,还是应该恨你呢。”冯琳玲说道。
柳木说道,“琳玲,对不起,冯琅渠和温思仁还我家破至此,此仇我不得不报。如今我家仇已报,你若是恨我,随时来找我报仇。就算是你要杀了我,我也绝不会还手。”
冯琳玲苦笑,只说到“那五年之期,想必也是你为了搪塞我编造的借口吧。”
柳木点头,见冯琳玲此刻的样子,心中也是难过,说道“我知道自己不能与你相守,今天的局面也是我一早就料到的,所以我不能与你做真正的夫妻。”
“你从来都没喜欢过我吗?”
柳木说道“我不会喜欢仇人的女儿,从一开始接近你,我的目的就只有报仇。”
回曾府途中,曾青问道,“柳大哥,你真的没对冯姑娘动过情吗?”
柳木笑道“怎么会,她大哥三番五次害我,柳家险些满门抄斩,我这些年所受之苦,现在想想还觉得后怕,我恨他们还来不及,怎么会喜欢冯家的女儿。”
曾青说道“哎呀,看你那时候娘子娘子的叫得好不亲热,像个体贴的小相公似的,如今想来,你倒还装得真像。”继而又叹气说道“不过只苦了冯姑娘了,傻子都看得出来,她对你真是用情至深呢。只怕她一时半会儿都走不出这事了。柳大哥,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难过吗?”曾青想着倒是有些失望了,柳大哥莫非真的如此铁石心肠不成。
柳木心下难过,一时间也并未听清曾青说什么,见柳木失神似有心事,曾青似乎也猜到了柳木在想什么,想来心中倒是隐隐觉得宽慰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