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曾经拥有的东西被硬生生剥夺了一半,变得如今这般看似完好,实际内里残破的模样。
“怎么了?”看着齐霁突然发起了呆,宋轶语怀担忧的问道。
齐霁蓦然回神,摇摇头,“没事。”
宋轶看着齐霁,目光温柔似水,却仿佛能够看穿他的内心一样,将他的犹疑,失落都分毫不差的捕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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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舒年回到家,先洗去了一身的热汗,在将短袖衬衫扔进洗衣机里时,突然顿了顿,想起了在车上时,齐霁睡熟了靠在他肩膀上的样子。
当时他睡得很熟,头抵着他的肩膀,额前的碎发盖住了他的眉眼,他侧过脸看去,即便从那样的角度看也依然那么好看。
他忍不住伸手碰了碰那笔挺的山峰,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柔和了下来,嘴角微微勾起,模糊在了窗外的艳阳之下。
他后来其实没睡,齐霁醒来的时候他知道,当然,还有齐霁在他的衣服上蹭口水的动作也没有错过。
他还真是,逮着机会就整他,像个小孩子一样。
湛舒年将衣服放进了洗衣机里,只围了块浴巾便走了出去。
手机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湛舒年接了起来,那端便有人叫唤了。
“湛哥湛哥,听说北樟今天就放了,你回来了没有?”
“刚回。”湛舒年将手机放在桌上,一边穿着衣服。
“那出来不?今天有人组了个局,大部分是认识的,来不来?”
“哪里。”
“老地方!”
“嗯。”
湛舒年很快结束通话,穿戴好后,目光突然扫过桌上的书排架里放着的一封信。
粉色的信封,在那一堆颜色深沉的封皮书中显得异常突兀。
这是湛舒年唯一一封带回来的情书。
他拿起信看了几眼,又将其放了回去。
这信他看了有好几遍,每回看完都好好将其收好。
虽然不是他所期待的人为他而写,只是代笔而已,但,他还是好好收藏着。
很可笑,有一天他竟也会为一个人做出这种事。
但这就是青春不是吗?
湛舒年拿起手机出了门。
他们的老地方,是一家高档会所,都是一帮有家底的少爷公子聚集之地。
湛舒年到的时候,包间里已经有不少人了,看过去除了几个不太认识的,剩下的都是一个院里玩闹的。
“湛哥来啦!呦,看着黑了不少,更有气场了!”叶泽晟笑嘻嘻的打趣道。
“湛哥,听说北樟出了个新校花,怎么样?见过没?”萧绝凑近湛舒年一脸八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