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修炼着慧体功这个实际上是逆天邪功的功法,本来也会相安无事的继续度过此生,可偏偏这个叶宁居然又阴差阳错和天庭作对,到头来输得一败涂地,除了自己之外,什么都没剩下。照理说,叶宁如果不自己寻死,就该老老实实回天庭当他的东华帝君......”
“这就是你的结论?”观音一双妙目望定了叶宁,声音中突然有几分激动。
“哈哈,当然不是,”叶宁看看观音,接着说了下去,“不知道菩萨希望我怎样去做?”
“你心里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又何必再问贫僧?”观音嫣然一笑。
叶宁打个哈哈,把话题一转,问道:“菩萨,菩萨是第一个发现逆天邪功的,不知道菩萨对它了解多少?”
“你想知道什么?”
叶宁精神一振,说了起来:“诛戮陷绝四口宝剑是我自己打造的,这四口宝剑都是见血无救,这一点我最清楚,可我为了拦下宁新柔明明伤在了陷神剑下,却没什么事,再看看我的手上,连伤口都没有。唯一的解释是......”
观音把话接了下去:“不错,你已经练成了逆天邪功的第四层。”
“果然。”
“逆天邪功共分七层,第一层无非是强身健体而已,第二层也不过和天下诸多炼气法门大同小异,勤练之或可成仙,但除了‘以夜为昼’之外,再无其他出奇之处。”
观音面色沉静,侃侃而谈:“但从第三层开始,不仅功法变得奥妙神奇,任西方极乐世界与天庭中能人再多,也无人能够练成,这本无可能......我苦思多年,终于悟出了个中道理。”
“我好像也明白了一些......”叶宁若有所思地说,“还是请菩萨先说。”
“也好,”观音一笑,“依贫僧看来,这逆天邪功非要从一个‘情’字入手,才能悟出其中奥妙。”
“菩萨,这是什么意思?”龙女看叶宁连连点头,觉得纳闷,问起观音来,“难道说西方极乐世界和天庭的众神佛就都无情吗?”
“倒也不完全是,”观音回答,“道家修炼往往要人斩情灭性,才能成就,但自古‘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例子屡见不鲜,更不要说偶然之间因服食天材地宝而成仙的人了,怎能说是无情?至于西方极乐世界,一片慈悲之心难道就不是情了吗?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叶宁追问。
“只不过天下神佛一旦得道修成,便将一个‘情’字化作了悯天悲人之心,又或者消遥于天下,远离了人世间的悲喜。纵是知道逆天邪功的修炼法门,也无从修起了。”
观音看看叶宁,又道:“你转世之后,本来已经修成神仙,就要回天庭述职,但无意中得到逆天邪功全本,又和天庭作对,以至师父、亲友都离你而去,在大悲之下,突破关口,练成逆天邪功的第三层,原也是我意料中事。”
“你......你说什么!”叶宁大吃一惊,“是你意料中事?你......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事情要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
观音不答,继续说了下去:“天庭与灵妖界议和本是出于招安之意,要你回归天庭,但你本就不怀好意,再加上魏东向来不会转弯,这场议和原是议不成的。只是我没有想到天枢会突然发难,陆锋又是假意归顺天庭,一时事变太急,竟让你在仓促之间骤失手足,连柯书冉也丧在宁新柔手中......更令我想不到的是,你居然为了拦住宁新柔自刎,把自己送到陷神剑上去......”
“要是你能想得到,你也就练成了逆天邪功了。”叶宁道。
“不错,你和陆锋、魏东的兄弟之情,还有你和柯书冉、宁新柔两人间的纠葛,无一不出乎我意料之外。”
观音颔首说:“这也是贫僧不再称呼你‘帝君’的原因,若是千年前的东华帝君,虽不能说一举一动全在贫僧算中,但总也不致象如今这样全无头绪。”
“菩萨,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你在灵妖界和天庭的争斗之中究竟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为什么似乎你想要掌控我的举措?”叶宁正色问。
“请听贫僧说下去,”观音神色郑重,“贫僧只是观望灵妖界与天庭的征战,从未参与其间......总之,虽然我没有料到,但你如今已经练成了逆天邪功的第四层这是不争的事实,本来我为了如何才能让你练成逆天邪功大伤脑筋,但还没等我想出办法,你就已经向前走了一大步。”
突然,观音从蒲团上起身,向叶宁拜了下去:“贫僧代西方极乐世界三千诸佛、三千揭谛、五百罗汉、八百比丘、大众优婆塞、优婆夷求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