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么小心翼翼,那么诚惶诚恐,生怕指尖稍一用力,就又会弄伤我。
我动都不敢动。
明明心里害怕的要死,偏生在他那阴翳深沉的目光下,连动一下都不敢。
如果,他真的折断了我的手
如果,他真的再对我做一次那种事情
自己会变得多么凄惨,我简直都不敢想象!
我以前从来没有怕过轩辕流光,甚至两年前当他暴露自己真实身份,将我掳走之际,都不曾害怕过,可现在,眼前的人,模样丝毫未变,就连嘴角那抹微笑都和两年前一模一样,我却不可抑制的发抖,一股从心底窜出的寒意弥漫全身,让我轻颤着,恐惧的看着他。
他也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神复杂,让人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许久,才慢慢的将脸凑近,在我唇上轻轻碰了碰,柔声道“红衣,慢慢忘记叶朝之,好不好?”
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语气几乎哀求了。
“”我低下眼去,半晌,才出声“除非我死,否则,永远都不会忘记他!”
轩辕流光听了,并没有吃惊的样子,就像我的回答早在他的意料之中,脸上的表情渐渐变成了无可奈何的苦笑。
然后,温柔的将我揽进怀里,低沉的嗓音,就贴着耳边响起来“怎么抖成这样?别怕,我发过誓,不会再伤害你了。”
他轻声软语,不知情的人听见了,只怕还以为他是在哄一个小孩子,可说的话,却截然相反“如果我再伤了你,红衣,你就一剑刺死我,我绝不会反抗。”
“一剑刺死你?”我听着,忍不住冷笑一声“皇帝陛下,我只不过是一介弱女子,面对暴力连保护自己的力量都没有,又怎么有本事一剑杀了你呢?”
“您这玩笑,开得未免太大了。”
轩辕流光何尝没听出我话里的讽刺之意?脸上愧疚的神色又深了几分,低喃“是我的错,红衣,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恨我,我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能好生保重自己,别拿自己身体赌气,好不好?”
又是一句“好不好。”
又是带着哀求的语气。
可我已经无力理会。
大概是身体实在太虚弱了,再加上之前激动了一下,突然之间,只觉得倦意潮水般涌来,也顾不得是在轩辕流光怀里,眼皮怎么也支撑不住,很快的就意识模糊,进入了梦乡。
我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月,身体才逐渐开始有点起色。
可是脸色依旧苍白,身形依旧瘦弱。
轩辕流光甚是心疼,命人专门熬了补品之类,想将我病弱的身体调养得好些,每天更是一有空就往栖凤宫跑,定要亲眼看着我将那些难喝的藥汁服下,才会满意的暂时离开。
渐渐的,据说,轩辕流光除了处理朝政之外,所有的时间,都是待在栖凤宫了,后宫三千佳丽,他连看都不再看一眼。
即使这里守卫森严,可宫内宫外的蜚短流长,依旧像无孔不入的微风一般,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无非是谢红衣妖媚惑主,糜乱宫闱,将东离年轻的皇帝迷惑得魂不守舍,专房独宠。
在我的一再追问之下,宫女们才闪烁其词的告诉了我一点高墙外的流言,可从她们慌乱的神色中,我知道,外面传的,绝对不只如此,有多难听,也不难想象了。
可奇怪的是,我竟然心如止水,似乎外面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只是一个和我同名同姓的陌生人。
妖女也好,祸水也罢,那都是在说我吗?在说谢红衣?
我困惑了。
轩辕流光在我的事情上极其固执,根本不理会文武大臣一面倒的反对,执意的,近乎专横的,宣布三个月后,就立我为后,到时,天下大贺,他要这天地间每一处角落,都知道谢红衣是他的皇后,他的妻子!
那天轩辕流光抱着我,在耳边说出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只是冷笑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他吻着我,一边道“红衣,我定会给你一个最豪华最隆重的婚礼。”
我表情淡淡,侧开脸。
豪华的婚礼?
隆重的婚礼?
只可惜,那都不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