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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千古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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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皇登场的这位悍女,正是术界新近崛起的一抹异色传奇─泼妇张。

    这位泼妇,原本只是出身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术士之家,而且自己并不太懂术数这东西。嫁到夫家

    后,其爱好兴趣也只局限在打孩子、骂老公、和街坊邻居吵架的这个范围之间。

    可她那不省心的儿子倒是颇有雄心壮志,居然自己偷偷修炼起术力来了,可惜不小心走错了脉,最后落得

    个成天神经兮兮,活像个小傻瓜似的。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泼妇张虽然不习术力,但毕竟出身术士之家,多少明白儿子这病是因练

    错术力而起,尽管夫家还有些积蓄,但这毕竟不是一般医葯可治。

    说穿了,要想治好术病就必须懂术,于是泼妇张就去找娘家想办法。

    可惜娘家也只是能力有限的小术士,实在没办法。

    最后,泼妇张牙一咬心一横,求人不如求己,干脆自己来。谁也想不到,思想简单、敢下恒心的泼妇张居

    然久病成医,不但眼界渐开,而且术力一日千里,大有江湖决堤之势。

    泼妇张确实是成医了,但还不能根治儿子的病。后来辗转听说岁寒三友的水性术力,正适合根治自己

    儿子的术病,便找上了岁寒三友。

    岁寒三友名字是挺好听,不过生活确实有点寒酸。刺客这活儿好几辈前就已经不干了,术力这东西又不能

    当饭吃。三人家无恒产,特喜欢读万卷书行千里路的流浪生活。

    正巧泼妇张开出的条件是:只要治好儿子的病,必有重金酬谢!治病救人闹个好名声还有钱拿,这太符合

    岁寒三老的人生信条了,于是马上答应马上动身。

    结果他们确实是治好了病,三老很高兴的收钱走人,很踏实的继续去过充满阳光雨露的流浪生活。

    可是,很快问题就来了。泼妇张这个儿子真是人小雄心大,非要振兴外公家的往日术界风光不可,居然又

    开始偷练术力。

    于是,一个雨夜里这小子被一个巨雷震得全身错脉,估计只有神仙能治了。

    对于泼妇张来说,神仙很难找,要找三个老家伙倒是还满容易的。于是从此开始满世界的逮三个糟老头子,

    目的很明确:要么还钱,要么治病。

    又穷又老又不是神仙的岁寒三友这回可真寒了,流浪生活一夕之间变成了流亡生活。

    这种均衡的微妙倾斜却让冷步芳惊喜至极,赶紧很亲切诚恳的拍马屁:这位大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冷

    步芳一定尽力解决!

    泼妇张的确很本色:少跟我套近乎,我比你妈小不了多少,还大姐呢!

    泼妇张虽然一副打压岁寒三友的姿态,但其立场却并不偏向八门。

    事实上,她也是冲着朝歌那神秘宝藏而来的。在她想来,宝藏里说不定有救儿子的方法,如果朝歌不告诉

    她宝藏,就得医好她的儿子,反过来,要是医不好,就得把宝藏位置告诉她。如果两样都不答应,她就绑架朝

    歌,天天陪她的傻儿子玩。

    这一下情况更复杂了。虽说这泼妇张没帮着八门,但一旦纠缠上朝歌,无异于从侧面帮了冷步芳的忙。

    尽管被泼妇张喷了一脸口水,看着目前有利态势,冷步芳心中还是一阵窃喜,只是心里有个疑问:此次围

    堵朝歌的行动隐秘快速,这些猛人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不容细想,旁边泼妇张又说话了:你就是朝歌吧?赶紧给我个回话,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我儿子的

    病可等不及了!

    冷步芳一阵狂喜,他并不指望这个泼妇张能对术力恐怖的朝歌造成多大麻烦,只要她能牵制站在朝歌一方

    的岁寒三友就成,接着他就可以趁机发动总攻,一举拿下朝歌。暗暗吩咐之下,八门各使蓄势待发。

    眼看着不利朝歌的一场恶战马上就要引爆,安静紧张的空气里忽然飘来一股子闻了就想打喷嚏的咸鱼味道,

    一个卷着裤腿、黑脸粗皮的老渔农,左看右瞧的走进场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你们再这样胡闹下去,我们渔家今年的收成就全毁了!

    谁都看见了,老渔农很激动很悲愤。

    可问题是几乎所有人都不太理解,别说这离海远着呢,就算最近的江湖都还有几百里地呢,大半夜的你这

    是起什么哄呀!

    大概就是因为情况有些怪,在场各方都不敢贸然开口询问。此时双方对阵,哪怕在任何一方吹口气,实力

    对比都会失去均衡,万一这位咸鱼老农也是个大有来头的,不论偏向哪一方,另一方恐怕都要头痛个半死。

    偏偏泼妇张就是不吃这一套,况且她的时间很紧,儿子还等着治病呢。她也没空理咸鱼老农什么来头不来

    头,翻来覆去还是那句话: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大伙都看出来了,不同意就动手。

    然而咸鱼老农硬是不同意:谁动手我就动谁!

    不同意泼妇张动手,就等于间接表态支持朝歌一方,早忍不住的杜门直使杜老二酸着脸:老咸鱼你混哪

    的?想多活两年就趁早给我回家吃饱睡觉!

    咸鱼老农顿脚捶胸更悲愤了:你们这样搅动脉气,地下水脉都被伤到了,五百里之内的江湖鱼苗都会大

    受影响。你们再这样下去,我们舟山渔农就要整年饿肚子了

    舟山渔农四字一出,全体在场人员集体行注目礼三分钟。

    舟山渔农不是一个人,而是代表一个古老的渔牧族系。他们自古以渔牧为生,在长年追逐鱼群的水上生活

    中,掌握了海洋河流与地下水的消长规律,并且可以利用这种无穷无尽、周而复始的自然之力,将之作用到地

    面的任何生物身上。

    地理大家都学过,这个星球不算江河湖泊,只是海洋就占了总面积的十分之七。你说,掌握了这样可怕力

    量的渔农谁敢惹?

    总算还好,渔农貌似是来做世界警察的,虽没向着冷步芳,却也没向着朝歌。但这场仗毕竟是打不起来了,

    眼看到嘴的鸭子飞了,冷步芳又是一阵头痛:怎么忽然就来了这帮子猛人?

    邪教怕刺客,刺客怕泼妇,泼妇怕渔农,就在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的牵制下,卧牛坡的一场浩劫总算暂时平

    息下来了。

    可仗虽然不打了,朝歌还是走不了。

    静观事态发展之余,他终于有那么一点点时间,可以看看闻人家的族谱记载了。

    闻人家世代传承的古老族谱并没令朝歌失望,那里面不但明确记载了明代那个神秘白衣文士来闻人家求占

    之事,所问的问题也有所记载。

    那位白衣文士问的是:五百年之后,自己子孙中能否出一个惊天骇俗的人物。这让朝歌激动不已,如果不

    是巧合,这位白衣文士或许就是朝歌他朝思梦慕的神易没错。

    不过,根据族谱记载,当时整个骨占的过程极其怪异,连换三块千年龟甲,所烤裂纹皆混乱不堪,毫无常

    理可循。最后草草收场,白衣文士也深思而去。

    尽管整段记载再没其它可以旁证的细节,但朝歌却有了另一个意外惊喜。

    因为是术族之一,闻人族谱历来注重每代族中名士和主事的生辰八字,因此当时参与了白衣文士骨占的族

    长八字,也得以完整保存在族谱中。

    也就是说,朝歌只要接转此人的命造,那么几百年前那次骨占场景,就会身临其境般让朝歌历历在目。

    想到这儿,朝歌的手都有些颤抖了。只要能让他见上几百年前这位白衣文士一眼,他就能够根据面相反推

    出八字来,找到了这个八字,也就无异于找到了所有疑问的答案。

    如果他真的就是神易的话,那就将是朝歌的宿命源头。

    是夜,朝歌成功接转了几百年前那位闻人族长的命造。很快,在闻人族长的记忆里,朝歌看到了那位期待

    已久的白衣文士。

    这是一位即便是在漆黑夜室,也能令人为其风采而目眩的绝代雅士,他每一个随意的举手投足,都足以令

    人顶礼膜拜。在朝歌看来,只觉他是那样虽近犹远,但似乎彼此血脉中又流淌着相似的东西,让他感觉十分温

    暖亲近。

    只是每当朝歌触及白衣文士的眼神时,总有一种异样的不安,那眼睛后面总有些东西捉摸不定。就像自己

    怀中这块温润良雅的古玉,却隐藏着令人不安的血红光晕。

    最后,阻止朝歌转接白衣文士命造的,不是那五百年才出一次的珍奇,也不是他身上蕴藏的不可想象的巨

    大能量,而是那双令他不安的眼睛。

    他会是神易吗?答案就在眼前,揭开它却是那样沉重。

    正当朝歌在答案之前徘徊良久的时候,梁库、铁号山、贾似道、巫传女、陈木楞一行五人此时正在一步步

    揭开另一个最终谜底。

    无名庄地处荒域,周围方圆两百里都是犬牙交错的丘陵,石多树少气候干旱,数十里内见不到一个村镇,

    比起同处一条子午线的牧家村真是天渊之别。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数百年间,被巨大坟局包裹住的无名庄,除了铁圣家族在周边勘测过外,恐怕

    连只飞鸟都不曾进去过。

    破阵步骤按铁号山定好的原计划进行─陈木楞集中一切精力对整个坟局进行计算,力图在庞大繁复的格局

    中算出一条通路。

    巫传女、贾似道阴阳合璧,以两人的强大术力,根据陈木楞计算出的结果,全力牵动坟局中的风水杀力,

    一旦验证可行,就可清出一条安全通路。

    梁库的作用则是:既然梁库能自由通行牧家村坟阵,或许也可以自由进出无名庄的坟局。这样梁库就可以

    深入坟阵,按区域仔细画出局图,从而提供陈木楞进行精确计算的依据。

    梁库早打好主意了:要我给你们跑路画图,想得美!如果真像老铁所说,自己梁家是那位桃仙姐姐的亲

    戚,那我不是领你们来刨我们梁家的祖坟吗?先等老子进去看个究竟再说。

    于是他先按照铁号山指定的路线往里去,还没走几步,他就捂着肚子蹲下来大喊叫痛:哎呀哎呀疼死我

    啦!老铁原来你想害我!

    为防万一,探路之前众人先在梁库腰上绑了根绳子,一旦发现有事就把梁库拽回来。众人一看梁库疼得直

    打滚,自然赶紧把他往回拽。

    前后折腾了几次,梁库大骂铁号山不中用,这样拿自己当实验品,估计没走进庄里他梁库就一命呜呼了。

    最后他坚持不再按铁号山的路线走,而是要自己摸索着来。

    梁库假装在外围绕了几绕,一是想分散铁号山的注意力,二是心里实在也没谱,别看牧家村坟局他可以进,

    这里可不一定。

    要真做了铁号山的实验品,那可冤透了。

    还好的是,刚才兜圈的时候,他曾试着往里走过几步,并没什么异常感觉。

    于是梁库嘴里默默念着,桃仙姐姐保佑,桃仙姐姐保佑,咱可都是实在亲戚,老梁家就剩我这一棵独苗

    了,上有老母,我还是处男没结婚,又大着胆子走进几步。

    结果还是很正常,这下梁库心中有些底了,但又觉得这样太轻松了,让后边人觉得没什么技术含量。

    梁库眼珠子上下一转,边不停的大喊着哇,好凶险!哇,差一点!,边左五步右五步的z字型折步向

    前,这样七转八转进了坟局,再七转八转,后面的人便再也看不到自己了,心中偷乐:龟儿子们都被我耍了!

    哈哈。

    不再磨洋工,梁库很快就穿过坟局,进入了无名庄。

    之前在庄外,梁库还可以偶尔听到鸟叫,进了庄里,别说是鸟,连只虫子都看不到,也没风,好像这里的

    一切几百年来就一直这样凝固在太阳光下。

    梁库左瞧瞧右瞧瞧,脖子生冷风,心里直发毛,嘴里又开始念叨:桃仙姐姐保佑,桃仙姐姐保佑,咱可

    都是实在亲戚,老梁家就剩我这一棵独苗了,上有老母,我还是处男没结婚

    梁库嘴里念着,同时哆哆嗦嗦的往前面有房子的地方蹭。

    好不容易挨到了最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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