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欢刚一睁开眼,一个巴掌陡然甩在了她脸上,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揪着她的肩膀一个翻转,顿时脸被完全地埋在了枕头中。
“唔~”
该死,凌浅哪个会所给找的人,竟敢打她。
仇人?
卿欢闭眼,脑海中开始过滤着自己的仇家。
她是律师,正义感不强,拿钱办事,得罪的人不在少数,有人报复她不意外,但找个男人来算什么?
思虑间,男人已完事利落地下床,卿欢的头还埋在枕头里。
“先别让她死了。”
清冷的声音,出口无情。
“是,王爷。”
王爷?
卿欢撑着胳膊翻身,循着月光看着窗前的梳妆镜,视线扫过屋内摆设,古色古韵,目光微敛。
“小姐?”
听声音,看向门口,“进。”
一绿衣丫头摸摸索索地跑进来,将手里的玉瓶塞进她手里,“珟王走了,但派人在外面守着,小姐你先喝这个。”
卿欢接过,看着丫头给自己做的口型:避孕的。
皱眉,“有用?”
“小姐您放心,辛老头子被奴婢给打怕了,不敢做手脚的。”
打怕了?
心里疑惑,手却利落地打开瓶塞,仰头一饮而尽,“准备水给我沐、洗漱。”
律师的职业天性,在不了解状况的时候绝不贸然开口,不给人一丝抓住把柄的可能。
“是。”
……
天还没有大亮,有清晨的余光影影绰绰地透过窗户照进屋里,洒了满屋子的金黄。
卿欢睁眼盯着樱红的床幔,眸色深深。
一晚上,足够让她攫取信息,了解这个身体的情况。
卿欢,丞相府三小姐,有个继母,两个妹妹一个弟弟。
没哥没姐,但为什么排老三,和她亲娘一样,没印象。
卿三其人,除了脸蛋和身材,其他的全是缺点。
嚣张跋扈、脾气古怪、仗势欺人、生性风流。
是的,风流。
在这个时代,一个女子,以风流扬名,可真算不上是件好事。
年过十七仍旧闺中待嫁,琴棋书画不行,诗词歌赋不通,只偏偏对男色十分感兴趣,看见帅的人就走不动道。
就如昨晚,明明已经和秦国公世子秦枫定亲,半月后就出嫁,却在这时点掳了个宣珟回来。
她能说什么?
潇洒?不羁?
呵呵,和谁潇洒不好,偏偏撞上了这么一个魔头。
宣珟作为先皇老来子,没有受到特殊的荣宠,反而六岁就被扔去了边关,十六岁领兵出征,十七岁率十万大军直捅卫国都城,不到一年将其变成大乾附属国,载誉而归,被封为一字并肩王,有见圣不跪、先斩后奏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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