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的主意这么馊,你那些儿子们都知道么?!赶明儿我就问问去,他们哪个跟你撒过娇。”贾琮没好气地白他一眼,郁闷得连点心都没心情吃了。
“你提他们做什么,扫兴!”想起那群混账儿子,老皇帝的笑声顿时噎住,悻悻地朝贾琮翻翻眼睛。
贾琮才不惯着他,撇着嘴冷哼一声,看都不看他一眼。老皇帝也有样学样,冷哼一声撇过头。他现在听见谁提儿子、孙子们就上火,恨不得一个个都没生过他们。
占领了倭国,代表着新一轮的利益分配开始了。老皇帝的儿子们还在群魔乱舞,今上那几个大些的儿子们也已经开始上蹿下跳了。整个前朝后宫都斗得乌眼鸡似的,委实让老头子不得安宁。
今儿好容易贾琮进宫来,说些他与蠢干儿子间的趣事,老皇帝才得以展颜一笑。谁知这可恶的虫娃娃,竟然哪壶不开提哪壶,偏要给他添堵,气死个人!
老仆袋子在一旁低头闷笑,这一老一少的在一块,总是这么吵吵闹闹,动不动就冷战谁也不理谁。偏都不是长性儿的,转脸就又和好了。开始的时候他还劝两句,时间一长他连劝都懒得劝了。
果然,不过是盏茶功夫,两个人又凑到一起嘀嘀咕咕起来。似乎在商量什么事情,你来我往说得好不热闹。
两个脑袋凑在一起许久,两人才算达成了什么协议,拍了拍巴掌手拉手出宫去了。
等今上得到消息感来的时候,乾清宫已经人去楼空,只有一张小纸片可怜巴巴地被递到今上面前。
捏着小纸片,今上的鼻子都来气歪了。如今正是关键时期,老头子竟然一走了之,直接撂了挑子。那日后,那群兄弟们还不都得冲朕使劲儿啊?!
明明都是他的儿子,凭什么让朕给他收拾烂摊子?!朕还有一群倒霉儿子等着收拾呢!
而且,这老头儿去的还是那只虫的地盘,他想进去都不能硬闯。
该死!今上暗咒一声,将纸片捏成团,甩袖离开乾清宫。边走边在心中愤愤不平,真惹急了朕,朕也撂挑子去,看你们着不着急!
贾琮领着老头儿主仆两个,径自回了荣国府。老头儿被儿孙们烦得不堪其扰,强烈要求来借宿几日,报酬是帮他调教傻爹。他虽然不看好老头儿,可看他可怜,好歹收留两天算了。
刚走到角门处,正碰上傻爹贾赦带着个人回来,两拨人便打了个照面,却都是认识的。
“虫虫,你逃学!?”赦大老爷很震惊,要求去上学的老儿子,竟然连一上午都没坚持下来,这实在是太顽劣了,真是应该打屁股啊!
“得了,你们那个家学,乌烟瘴气的,没得再把虫娃娃带坏了。他要是想读书,就到上书房去;若是不想进宫,朕也会另派名师前来。”老皇帝对贾家家学有所耳闻,十分地嗤之以鼻。
他数落完干儿子,把目光投降一边的少年,“你小子怎么跑这里来了,不是说哪儿都懒的去么,怎么就学会到处乱跑了?”
被太上皇嗔了,少年也并不畏惧,反而笑了,“这不是听说皇祖父认了干儿子,我便来瞧瞧这位干叔叔好不好相处。”
“干叔叔莫怪,之前小侄未表明身份,实在是有所苦衷,还请您能见谅。小侄乃是忠理亲王之子宇文昔,因身份有些暧昧,怕是于咱们交往有碍,是以便隐瞒了。”少年向贾赦拱了拱手,一揖到地。
傻爹更傻了,张着大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还当少年是个落魄子弟,准备拉他一把呢。谁知道人家哪用得着他,太上皇亲爷爷在那儿站着呢。
这小子也是狡猾,当着太上皇干爹的面挑明身份,让他就算想发火找麻烦都不敢,真是只小狐狸。
一骗老子就是三四年,当年都白替他挡刀子了!
罢了,看在太上皇干爹正瞪着老子的面上,原谅你好了。
贾琮冷眼看他们表演,对凡人的惺惺作态十分不屑。有这功夫干点儿什么不好,在这你来我往的废话,都是闲的!
他们正说话,忽听外面刘妈妈道:“老爷,林管家有急事禀报,请您回一趟正堂。还有若是哥儿闲着,也请一起过去。我估摸着,怕是薛家的人找来了,要闹事呢。”
因护卫和小厮们提前回来,刘妈妈已经知道她家哥儿在家学的丰功伟绩了。一边骂薛蟠活该之余,一边又怕她家哥儿下手太重,万一把人弄死摊上人命怎么办。
提心吊胆了好半天,直到方才听说薛蟠没死,才把悬着的心放下。只要没死就行,至于薛蟠会不会缺胳膊少腿儿,她才不管呢。
胆敢调戏她家哥儿,断他一条腿儿都是轻的!
儿砸,你又做了什么?!
赦大老爷一头雾水地跟着老儿子出了门,屋里面就剩下两个外来户面面相觑着。老皇帝给袋子使个眼色,老仆便插着手出了门,将门口守住。
“说吧,小兔崽子,你盯上这父子两个,究竟有什么企图?”看见这孙子老皇帝手就痒,他又从来不委屈自己,抬手就在少年脑门儿上来了一记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