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有点尴尬,把菜单拿给陈柏溪,低声说:“不好意思,先生。”
陈柏溪接过菜单,倒是能理解这位服务生。
假如自己是服务生,面前坐个两位客人:一位衣着寒酸、寸头、头上有道疤。另一位衣着得体、一表人才、是当下知名艺人。
自己也会先将菜单递给后者。
陈柏溪看着菜单上的菜,价格都不便宜。
吴敬轩笑眯眯地看着陈柏溪,“想吃什么就点,我请客。”
陈柏溪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啊!不用客气。”
陈柏溪扫了一眼菜单,也真没客气,“罗宋汤、菲力牛排七分熟、慕斯蛋糕。”说完,他把菜单推给了吴敬轩,“嗯,你点吧。”
吴敬轩合上菜单,“和他一样,但是不要慕斯蛋糕。”
“要不要点喝的呢?”服务生有礼貌的询问。
“一瓶拉菲古堡。”陈柏溪说。
“好的,请稍等。”服务生拿着菜单离开了。
吴敬轩拄着下巴,盯着陈柏溪的脸庞,笑着说:“你倒是很会吃嘛,你知道吃我这一顿要多少钱么?”
陈柏溪在心里估摸了一下,开口:“大概一万多吧?怎么?心疼钱了?”
吴敬轩摇摇头,“这倒没有,你就是把这家店的菜都点一遍,我都付得起。只是……你的反应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陈柏溪笑了,“你想象中的是什么样?我应该震惊?还是不敢点?又或者乱点一通?因为我太穷酸从来没见过这么贵的菜?”
吴敬轩点头,诚实的说:“不瞒你说,我是这样想的。”
“你还真是直截了当一点也不委婉含蓄啊?”
“那是,我这人就是直来直去。”
陈柏溪对吴敬轩的智商表示怀疑,这人是智障吧?他就听不出来自己的语气不对么???
短暂的沉默后,餐已上齐,桌上佳肴散发着香气。
陈柏溪已经开动了。
吴敬轩注视着对面人的一举一动,发现件有意思的事儿。
陈柏溪能够在一排大小不一的刀叉中,挑出哪个是吃牛排用的,哪个是吃甜点用的。并且刀叉使用的十分流畅,拿酒杯的姿势也很正确的。他刚开始吃的时候有些急,过了一会儿,速度渐渐放慢下来。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没有丝毫造作。
陈柏溪吃着吃着,忽然说:“我以前在英国住过五年,经常吃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