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似乎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改变。
对方抱着他,替他挡住了许多东西的冲击,还有因为水流太过汹涌不断的撞击到河底凸起的石块,通通都被那人独自承受了去。
意识逐渐的清醒让他的双目也看得清楚了一些,身子上不断被碰触的感觉也越发的真实,而并非是错觉。
“师兄醒了?”
容隐早就看到了他迷迷糊糊的在眨动眼睛,心情复杂的等着他清醒过来。
陈子清突然被如此低沉的嗓音侵入耳膜,浑身不自主的一个微颤,虽然已经转醒可是双眼因为紧闭的时间有些久,眼神有些朦胧。
“你后背的伤……”
“不要紧,已经请了大夫。”容隐打断他,深情的眸子紧紧的锁着他,嘴角的笑像是吃了蜜一般,“师兄睡了这般久,叫我好是担心。”
“担心什么?”陈子清挑眉,却是很不解的迷茫。
他这么一个眼神让容隐更是把持不住,俯下身在他的眼角处轻轻的烙下一个吻,炙热得犹如一个一生的印记。
陈子清微微僵硬了一下,但是却并没有做出拒绝的意思,他待容隐起身后轻声说道:“你先从我身上下去,我有话与你说。”
“……”
听闻对方如此说,容隐觉得有些后悔,可是看着对方那平静的眼眸,却也张嘴说不出任何狡辩的话来,最终再是不愿意还是翻身到了一旁。
因为伤口的缘故他只能半侧着身子。
被子里的身躯是□□的,陈子清自然是知道,他连动都未动一直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平躺着,也未去看身旁的人。
容隐有些焦急的开口,像是怕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他所无法承受的事情,语气中带着难以忽略的懊恼。
“师兄,对不起,我……”
“你先别说,听我说。”
陈子清轻声打断他,云淡风轻的并不像是要做出什么伤人的举动。
可是之前屡屡伤人,也都不曾有过任何预兆,容隐是真的怕了。
陈子清缓了有多久,他就提心吊胆有多久,险些被逼的崩溃,此时前者才慢悠悠的开口:“那日子伦回来前,我想同你说的还未告诉你。”
那天容隐怕自己无法坦然接受,故找了借口逃了,眼下却是避无可避了。
“你之前叫我考虑的,我那日就考虑好了,本是想要告诉你,不知你为何却要躲开。”
听着对方那似乎真的不解的意思,容隐嘴角边蔓延开一丝苦涩,是啊,师兄哪里会明白自己为何躲开呢?
陈子清深呼吸了一下,虽然气息很浅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他的声线就像是万米雪山上涓涓流下来的水流,清澈又冷冽。
“那日我想与你说,你既那般在乎,我亦不是不能给你,当也不会损失什么,同门十年自是不想看你如此痛苦。”
容隐本是满心沉重的等着被驱逐,可是最终迎来的却是完全意料之外的结果,当下就喜极而泣。
他一个翻身就压在了那不疾不徐的人身上,张嘴就啃在了他的肩头,后背的伤完全不记得了。
虽说是啃可是也不忍心用力,只是微微咬了咬就舍不得了,换成舌尖在轻度的齿痕上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