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放在找寻父母下落上面。
幼时的六年,虽那时已经记事许久,可是印象里他的父母甚少与人走动,最多的也就是二叔二婶一家。
故让他去想容家与哪里的亲戚有过来往,倒是一点也没头绪。
二人立在这容府门前,思绪乱如麻。
容隐更是心烦意乱的按了按眉心,起先以为去了天罡道的瑶池宴,便能够得到与修真界有关系的双亲消息,可却不料一无所获。
接着那只玉簪出现,本以为多年来寻觅的事情能够浮出水面,可从二婶那里问出来的消息,却在去了一次天罡道之后被彻底打翻。
回了长清山,本以为师父出面便能让事情简单许多,可是怎知却被自己连累的突然失踪,师父师兄都因他出了事更是让他无法心安!
紧跟着夜探天一道,逼问引云,三入那漫天大雾的蹊跷尸庄,一桩桩一件件,只让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本是清晰了的线索再次从手中溜走。
“啊!”
心头的那股焦躁感让他浑身燥热,唯有一拳打在墙上才足以缓解这焦虑,容隐用力极大。
可顽石哪里是他凡身肉体所能抗衡的。
陈子清看着他五指关节都溢出了血迹,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容隐这么久以来所在追寻的是什么,他已经差不多了然了。
他的双亲十多年来下落不明,歃血盟与归一门究竟意欲何为,修真界内实力最强的天罡道掌门似乎与他为敌,师父因他之事失踪,虽嘴上不说可心里是如何的自责,同门十年的师兄又怎会不知?
每一次都在快要找寻出真相之际,事情就会突然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这仅有中的仅有线索——容家,也断了。
这一下,他们是真的无迹可寻了。
天罡道,归一门,容家,歃血盟……
陈子清突然找到了突破口,他抬脚走上前,缓缓将其血肉模糊的拳头拉下,看着那血迹斑驳的手背,他暂且压下了到了嘴边的话,叹道:“你为何要这般伤着自己,办法总是有的。”
听到他的声音,容隐双肩一颤,那受了伤的手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紧紧的回握着对方,攥得指尖都泛了白,惹得被握住的手主人眉头忍不住吃痛的凝在一起。
可是此时的容隐心态完全崩溃了,他只有这般做,紧紧的抓住自己想要抓住的人才能够让自己心安。
在心底反反复复的告诉自己,他还有师兄,纵使身边至亲都突然间消失了,这个人还是在自己的身边的,不会消失的。
永远不会的。
“师兄这一生,都莫要离开我。”
陈子清任由着他抓着自己,尽管那血迹顺着流到了两人手心交叠的中间,也不曾在意,静静的立在一旁等待着对方自己调整好。
容隐没有得到答案,垂着脑袋盯了许久的地面,思绪也不知道飘去了多远,很久很久才感觉到脖子的酸涩,微微动了动,却是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一般,很是不协调。
“好些了吗?”陈子清察觉到他的动作之后,才出声询问。
在陈子清的认知里,觉得人若是遇到了什么波折,便自己静一静调整一下,然后再从摔倒的地方爬起来继续前行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