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到后面有一整年的训练,我们不需要一整年,但是三年下来,也可以接近秦军的训练水准,那个时候大明的每一个州县都有相当数量的可以战斗的预备军,除开常备军之外,预备军也会成为一支震慑山贼土匪的强大力量,地方也可以拥有自保的能力,最关键的是,这些是民兵,农忙时需要务农,而不是职业军队,不存在地方掌握太大兵权的问题。
而大明的主力常备军,可以从现有的军队里挑选出来,全都要在京师登记造册,打乱重编,按照新的编制编制起来,然后往五大军区轮流戍守,每两年或者三年一个轮换,再一次打乱重编,不能安排什么地方什么人一直镇守下去,否则肯定要出问题,你觉得呢?”
郑光说完之后一句“你觉得呢”,顿时就把徐胖给击垮了,徐胖面色复杂的看着郑光,然后郁闷道:“你确定你不是郑忠武公转世?”
郑光很确定的点点头:“不是。”
同时,郑光心里暗道:“我就是他。”
徐胖听不到郑光的心声,自然更加郁闷了,考虑再三,缓缓说道:“你现在写出这些来,不太有说服力,毕竟你没有全国范围内的执政经验,贸贸然拿出这样一份东西,我估计就算是陛下也要被吓到,然后调查你到底是何居心,所以,我建议,你还是暂时不要拿出来,写出来可以,做个参考,等咱们有了足够的经验的时候,再拿出来,就不会显得那么突兀。”
徐胖的话还是让郑光略有感悟的,的确,徐胖在有些地方还是说的挺对的,现在自己就一个举人,立下战功是不假,但到底还是年轻,甚至是年少,在很多人眼里就是个毛孩子,只不过打仗厉害点,还没有到可以和那些四五十岁的精英臣子一起谈论国家大事的级别。
而就是这样的自己,居然能提出一个全国范围内的军事改革措施,说出去,谁信啊?谁也不是傻子不是白痴,你给个练兵策略就已经很惊才绝艳了,你居然还要搞军事改革,锦衣卫立刻抓起来审问啊!
“你说的也没错,我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只是,咱们越早办成这些事情,大明也就越早从南倭北虏之中脱身,咱们搞得缓慢了,苦的,还是民众……唉……”郑光也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还有现在的大环境,连个进士都不是,有什么资格给皇帝上书呢?看来,还是要尽早把科举之路走完,考取一个高名次,这样,才能真正的为今后打下基础。
郑光决定埋头读书备考的关口,朝廷内部也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辩论,辩论的主题是河套到底该不该收复,辩论的起因是三边总督曾铣给皇帝上奏了一本奏折——《请复河套疏》。
这本奏折被内阁首辅夏言看到了,夏言看到之后,惊为天人,曾铣在奏疏里提出的论点非常有理有据,言辞恳切,条理清晰,很有可行性,而且曾铣此人夏言也略有耳闻,进士出身,性格刚烈,早年在山东任职的时候就对蒙古人年年南下抢掠非常不满,往往一听到这些消息就气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没日没夜的想着如何解决这种祸患。
他的名声在山东任职的时候就已经很响亮了,就任三边总督之后,他以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能力配得上自己的志向,屡屡率军出击打败俺答的入侵,而且多方面的发明新式武器,让蒙古人吃尽了苦头。
什么地雷什么定时炸弹都被他弄了出来,把地雷埋在蒙古人进兵的必经之处,炸得蒙古人人仰马翻,把定时炸弹用五彩丝线包裹住丢到蒙古人军营里,引来大量蒙古人观看,时间一到,炸弹爆炸,大量蒙古人死于非命。
蒙古人攻城,他在城池底下搭建戏台子,搞木偶戏,搞得有声有色,戏台子底下是定时炸弹,城头暗自埋伏大量火炮,等蒙古人接近观看的时候,炸弹爆炸,火炮齐鸣,城门一打开,大量铁骑冲出,蒙古人损失惨重……
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因为曾铣的才华,他的辖区已经很久没有小股蒙古骑兵敢于入侵了,要来也是一大批一大批的来,这样有点安全感,不过曾铣也不闲着,你不来,我就打过去,我不能坐在这里等着你打过来,于是蒙古人倒了血霉了,在曾铣任职的几年里,被曾铣折腾的苦不堪言。
而现在,曾铣已经不能满足于小打小闹了,他深刻的意识到,如果不把曾经掌握在大明手里的河套地区夺回,那么大明将一直受困于蒙古铁骑,而无法主动反击,为了达成目标,必须要想方设法的收回河套,为此,他实地考察,设计战术战法,花了几年的时间,将一整套完整的战术战法设计出来,向皇帝请求,带兵收复河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