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谁都无法保证,一名优秀的审计师,同样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股票交易员。”
“您的担心很有道理。”陆持笑着肯定了埃里克的疑虑。然后他从书包里掏出一份资料,递给埃里克。
“这是什么?”埃里克略有疑惑的接过文件翻了翻。然后,他的脸色突然变了。“你能确定吗?”
“我确定。”陆持点了点头,不急不速的阐述道:“事实上,以维斯先生的能力手段,想要确认这篇文章是否属实,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或者您只需让贵公司的分析师分析一下文章里面总结的数据——花言巧语可以骗人,数字总不会。”
“但是数字可以误导人。”埃里克维斯犀利的接了一句。他面容郑重的看着手上的文章,沉默片刻,当着陆持的面拨打了内部电话,将他最信任的股票分析师叫了进来。
陆持面带微笑,神色从容的看着埃里克维斯跟他的股票分析师的互动。
但见那位华裔分析师接过陆持的文章看了一会儿,突然大声喊道:“不,不,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简直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世界之大,只要是太阳能够照射到的地方,就永远没有不可能。”埃里克维斯紧握双拳,面容冷漠的说了一句。
不过与他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庞相对比,他蔚蓝如大海般的眼眸中却突然迸发出激动的神光。那是一名称职的股票操盘手在面对千载难逢的机遇——准确的说是在面对即将有可能掠夺到的大量财富时的条件反射似的反应。就像是盘旋在草原上空的秃鹫突然发现了猎物。埃里克维斯已经兴奋到大脑皮层了。
当然他最信任的那位股票分析师的反应也是如此——他的神情恍惚语气激动。嘴里还喃喃自语的一再念叨着“不可能”,整个人仿佛被强行重塑了三观。
埃里克维斯阴晴不定的思考良久,这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陆持这位应聘者的身上。
“为什么会想到研究AK电讯的财务报表和盈利模式?你是有什么消息来源吗?”
面对埃里克隐晦的质疑和询问,陆持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不是。”
埃里克维斯与他的首席分析师同时流露出莫可名状的表情,显然这两人都不相信陆持的话。他们甚至已经发散性思维的替陆持考虑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比如说陆持之前在DH实习,认识了很多审计师。兴许他这篇文章里面的数据就来源于他的审计师朋友们。
因此埃里克维斯和他的首席分析师先生冲着陆持露出了然的微笑,自以为心照不宣的说道:“放心吧,我们都明白。”
埃里克维斯颇为体贴的说道:“事实上,这种事情在华尔街司空见惯,你只是做了所有人都在做的事情而已。”
你明白个屁!
陆持内心暗搓搓的吐槽。不过他显然不想把自己的天赋跟这些资本家们习以为常的内幕交易挂钩。于是陆持只能耐心的解释道:“根据AK电讯最近两年公布的财务报表,我们可以清晰的计算出,AK电讯在2000年的盈利率为6%,在2001年年末的盈利率已经下降到1%左右。很显然,AK电讯在去年的投资回报率已经不足6%。然而AK年能源的股价却一直居高不下……”
即便是在经济发达的帝国主义,倘若能抛开各种复杂且令人眼花缭乱的现象直接看本质的话,那些资本家们想要操纵股市拉抬股价然后套现揍人的套路也只有那么几条。已经在国内研究了不止一茬庄家的陆持在搜集资料计算数据撰写分析报告等方面的常规模式更是早已练就的游刃有余。区别只在于当年陆持研究国内股市的行为只是为了应付岳大哥的金融研究所——说好听点儿是履行自己年薪十万兼职金融顾问的职责,说伟大点儿那就是为爱发电。
与之相比,他在M国研究AK电讯的目的则更为纯粹直白——他只想做空AK电讯。
身为埃里克资产的创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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