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赶紧回去吃药,好不容易有个赚钱的机会,可不能生病了。
出租房前静悄悄的,边上是差不多的小隔间,住着送快递的一家人,现在这个点还没回来,只有房东的房间灯亮着在看电视。
刚打开门,院子里被拴着的狗忽然狂吠了起来,还没等他扭头,身体就被人一带,踉跄着进了房间。
房间里漆黑一片,腰被一双宽厚的手掌扶住了,熟悉的体温和气息袭来,就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
简徵有一瞬间的晕眩。
几秒钟之后,他一个箭步从那双手掌中挣脱开来,在墙上按了一下,“咔哒”一声,灯亮了,所有的魑魅魍魉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出现在眼前的,是顾聿行那张曾经令人迷恋的脸。
环顾四周,大约是十来平方的小房间,床、桌子、简易衣柜和各种杂物堆得满满当当的,地是那种现浇的水泥地,坑坑洼洼,墙壁上有斑驳的霉斑。
难以置信的震惊无法避免地出现在顾聿行的眼里。
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他艰涩地开了口:“小徵,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简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出了什么事都不关你的事吧?赶紧走吧,别到时候弄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顾聿行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就拉住了他的手臂,沉声道:“走,你不能住在这里,什么破地方,人没病都得住出一身病来,今天跟我住酒店,明天等——”
“你离我远点吧你!”简徵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身体的不适让他的情绪有点难以控制,“顾大总裁这是吃饱了饭撑的,到这里来撒什么野?我现在过得特别好特别充实,拜托你赶紧走。”
他用力地拽了一下门,那门“哐啷”一声砸在了墙上,又倒撞了回来。
楼上的房东叫了起来:“小简,是你吗?有啥事?”
简徵憋住气大声回了一句:“没事!”
话一出口,喉咙的干痒就忍不住了,他扶着墙咳嗽了起来,止都止不住。
顾聿行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只在地上找到了一个电热壶,里面的水是冷的,也不知道几天了,这时候也只好将就了。他仓促地倒了一杯递了过去,简徵接过来咕嘟嘟喝了一半,这才把咳嗽压了下去。
“你发烧了,”顾聿行的眼里闪过一丝焦灼,“先别跟我犟,去医院看看。”
“你走了我就好了,算我求求——”
一阵天旋地转袭来,简徵的身体晃了晃,一头栽了下来。
失去知觉其实就那么十几秒的时间,醒过来时,他已经被顾聿行抱着出了出租房。
外面很冷,冷空气来袭,阴雨过后的湿冷透骨,简徵昏昏沉沉的,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顾聿行的心忍不住跟着抽了一下。
怀里的身体滚烫,就连呼吸都透着一股热意,他心焦不已,疾步往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去,等着的司机一看,赶紧拉开了门:“顾总,去医院?”
“对,快点开。”顾聿行平静的声音下隐藏着一丝心焦。
简徵一分一秒都不想和这个人同处在一个空间里,可他浑身上下都没力气,挣不脱顾聿行的手,只能闭着眼努力放空自己。
这个点了,医院的急诊稍稍空了一点,简徵验了血拍了片,医生一瞅他的病例,一下子从瞌睡的状态中来了精神,训了顾聿行一顿:“你们这是不要命了?以前就已经有过一次肺炎了,现在还病成这样才过来,马上住院!”
“医生,我……”简徵不想住院,可话还没出口就被顾聿行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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