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缈,你这个唐家人当得也太不合格了!”淳于扬咬牙切齿地截断话头,“烈火蚁毒没有解药,不然唐好怎么能举着它困了所有人一晚上?!”
唐缈说:“嗯?”
淳于扬气狠狠地一把扭住他的手腕:“快给我看!你被咬了也就罢了,居然还徒手捏死它,是还嫌不够毒吗?!”
在他教训人的同时,唐缈鼻腔一热,鲜血汩汩而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厨房的青砖地面上。
“……”
又是鼻血,这个家是怎么了?总是和鼻子过不去。
唐缈血糊糊地低头一看,心理压力减轻了些:啊……幸好这次是红的。
淳于扬掏出手帕捂在唐缈的鼻下,隔了十多秒撤开,略一观察,见血流依然不止,只好再捂上。
物理止血当然不能解决问题,但淳于扬的手帕上有药物成分,换在平时也能起到三分效果。
他紧拧眉头,迅速思考应对方法,过去他曾耳闻过这种蚂蚁的厉害,只是没想到居然真会有人去养,并且还养那么多,唐好的嚣张霸道比起毒物来有过之而不及。
据说人如果被烈火蚁咬了,身体某些脆弱的地方就会血流不止,除非附近有医院可以及时输上血,否则结局很可能就是失血性休克,然后死亡。唐缈显然属于鼻粘膜脆弱了,无论如何,只要没有内出血,就是不幸中的大幸。
淳于扬换手去切唐缈的脉,左右两边都切过了,仍然不得要领。突然他听到对方嘶嘶抽气,显出痛苦的样子,便问:“身上哪里痛?”
唐缈表情有些扭曲:“脚底心好痛。”
淳于扬闻言怔了怔:“很痛吗?”
“像是有针在扎!”唐缈说。
淳于扬侧过脸一想,说:“太好了。”
好?哪里好?唐缈感觉自己都快死了!他的白衬衣领子已经被淋淋漓漓的鼻血浸透,胸前袖上也是斑斑血痕,活像挨了谁一顿揍。
淳于扬指挥正在发呆的唐画:“画儿,去把厨房门关上,落锁!”
唐画听了立刻照做,执行力不是一般强,感觉丝毫不瞎。
淳于扬扶住唐缈的双肩,认真地告诉他:“疼不是坏事,只是说明有可突破的地方,你还有救!”
唐缈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抱起来压在了灶台上。
“你干嘛?”
淳于扬冷冷说:“救你的命。”
“什么?”
“脱衣服。”淳于扬说。
“什……什么?!”
“要不我帮你脱?”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唐缈嘴上答应得快,但他没动。
“……”
“……”
淳于扬不耐烦,决定代劳,他抓住唐缈的衬衫中段往两边一撕,对方细腻白净的不可描述便露了出来。
“……”
唐缈微颤着往后缩了缩,推拒道:“有、有话好说,我还在流鼻血呢,你别、别别强强强行……”
淳于扬白了他一眼,伸手在他锁骨附近一摁,问:“疼吗?”
唐缈摇头。
又按到不可描述下方穴位,力道很重:“疼不疼?”
唐缈几乎僵硬了:“不……不疼。”
淳于扬突然一手扶住他不可描述的肩膀,另一手移向他的背部。
“……”唐缈吓得魂飞魄散,眼冒金星,“这样不不不不太好吧……我还是头头头头一回……”
淳于扬问:“头一回中毒?”
“头头头一回……”
“你不是头一回中毒。”淳于扬说。
因为在轮船上时,他亲自喂了他两回毒。
“我还没没没有……跟人……那那那个……”
淳于扬完全不理会,沿着唐缈的脊柱往下摸,时不时按一下,问:“这里疼吗?”
“不……不疼。”
唐缈没想到淳于扬居然越按越下,几乎深到他的裤腰里去,他一方面吓得即将晕厥,一方面又被按得发软,简直要死了!
“奇怪,腰俞穴居然也不疼。”淳于扬喃喃,“这毒到底是走哪条经呢?”
腰俞穴属于督脉,位于背部下方,不可描述沟分开处。
“……”
唐缈脖子后仰,直勾勾地望着房梁,鼻血沿着他线条柔美的下巴一滴滴落下。他意识都快出窍了,淳于扬偏还按个不停,又揉又摁力气不小,真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