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说罢两人又摆上,迅速落了三四盘,淳于扬占据绝对上风。司徒湖山倒也干脆,形势稍有不对他就认输,说“重摆”,还说淳于扬的棋路都是从他家祖传的孤本里学来的,问那棋谱经过十年浩劫还在不在?
淳于扬说:“祖父当年被迫去扫厕所,万般无奈把棋谱藏在女厕所里,居然好好地保存了下来,那书如今依然在我家。”
“那就好啊!”司徒湖山感慨,“多少古物均有此劫,毁于一旦者盈千累万,只要能多保存一件,就是为中国千秋计,为子孙后代计。唉,干戈兵革斗未止,凤凰麒麟安在哉?”
唐缈问:“那两句诗什么意思?”
司徒湖山很不高兴:“你小子怎么还在啊?”
唐缈说:“我没地方去。”
“你蹲这里还不如去蹲茅坑!”
“表舅爷,我有话问你。”
“我没拿什么钥匙!”司徒湖山不耐烦。
“不是钥匙,别的事情。”
淳于扬站了起来:“那司徒先生,你们谈话,我去后面走走。”
“哎别走别走,我不想跟落榜生谈!”司徒湖山阻拦。
淳于扬浅笑了一下,还是走了,临走在唐缈耳边轻语:“好好地审。”
唐缈没理他,顺势在他的竹椅上坐下,问司徒湖山:“你如果心里没鬼,凭什么不愿意和我说话?”
“因为你没脑子!”司徒湖山气呼呼的,也起身打算离开。
刚走几步,唐缈在他身后说:“表舅爷,姥姥说你不是司徒湖山。”
“……”司徒湖山退回来,还是坐到躺椅上,伏低了问,“你说什么?”
“我说——不对,姥姥说——司徒湖山是司徒湖山,你是你,他和你不是同一个人。”
“这话怎么说?”
唐缈叹气:“表舅爷,你要参加高考,估计也是落榜的命,这话还不清楚么?你老人家是冒名顶替的。”
“……”司徒湖山瞪大眼睛,嘴角抽搐,居然好半晌没说话。
唐缈观察他的表情:“你默认了?”
“我……我……”司徒湖山差点儿直接跳到房顶上,“我默认个屁!!!”
唐缈被他喷了一脸的唾沫,真是畅快淋漓一把澡,换做淳于扬估计会当场恶心死过去,当然死的是司徒湖山也未可知。
司徒湖山连珠炮似的问:“这话是谁说的?是你瞎编的还是唐碧映?唐碧映怎么敢这么说?她居然信口雌黄?我不是司徒湖山,难道你是司徒湖山?难道她是司徒湖山?!”
唐缈说:“表舅爷,你别激动啊,你把身份证给我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