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躲!”
“不要把周纳德的臭皮带挂在我的脖子上!”
淳于扬于是扔开周纳德的皮带,抽出自己腰间的那条,扣好搭扣后强行挂在唐缈的脖子上,将他的手臂弯折,塞了进去,动作一气呵成,力度却很温柔。
“……”唐缈说,“一会儿你裤子掉了不要怪我。”
“不怪你。”淳于扬叹气。
想起了周纳德,唐缈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说:“早些把他弄死就好了!”
淳于扬说:“不说这个了,他已经死了。奇怪,为什么周纳德之前还活蹦乱跳,上了洞却突然死了?”
唐缈说:“蜘蛛。”
“嗯?”
唐缈说:“那些妖面蛛不是坏东西,是姥姥放出来救我们的,因为我们喝了山脚下池子里的毒水,而蛛网或者别的什么东西能够解毒,周纳德唯一逃过蜘蛛攻击的人。或者反过来说,蜘蛛是故意不攻击他,让他去死的。”
淳于扬问:“你怎么知道?”
唐缈勉强一笑:“我通天彻地啊。”
淳于扬垂头也笑:“如果真是这样,那是你家祖先冥冥之中有灵,不肯放过他。”
包扎完毕,唐缈望着自己高高吊起的手腕,叹气说:“唉,挨石井打这件事在我的人生中排名吃亏第二。”
“第一是什么?”淳于扬问。
唐缈笑道:“第一是你烫我的脚底心,我以后会报复的。”
淳于扬也笑了:“随时恭候。”
他考虑片刻,说:“对了,周纳德说他的枪是在山那一侧的房子里找到的,我们得想办法回去,或者回上方山洞的控制室也行,那里也有许多枪。有了枪支弹药,我们才能和石井硬碰硬。”
唐缈说:“回不去。咱们刚才试过了,下山并不是按照‘逢弯左拐’的走法,那样走会迷路。”
“再试一遍,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淳于扬说着,四下里寻找自己的绿色军挎,幸好那包没被石井发现,还好好地丢在棺材后面。
他捡起包检查一番,苦笑说:“险些把你家姥姥弄撒了。”
他背上军挎,正要打起手电寻路,忽然听到唐缈颇为凄凉地问:“我家里的人都特别奇怪是吧?活着时怪模怪样,死了也不改初衷。”
淳于扬于是略微弯腰,将胳膊递到他面前。
“怎么了?”
“扶你。”
“扶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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