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多多照拂。”
上官幽朦微微一笑,“人还未入宫,陛下便已开始打点一切,果真是夫妻情深。”话虽如此说,可眉间不由一皱,对一人专情,定会负了旁人,又记起霍显早晨方嘱咐自己之语,更添几分烦闷。
“太皇太后可有何为难之处?”上官幽朦即便再成熟,也逃不了比她年纪大,又在民间游历多年,阅人不少的刘病已之眼,“太皇太后直言便是。”看到上官幽朦眉眼间的犹豫,刘病已再次出声。
“自古盛极而衰,陛下不怕如此宠爱,太过耀眼吗?”上官幽朦的一句提醒,却不想在日后竟一语成箴。
“有我在,有何可怕!况太皇太后不是最好的例子吗?”此时的刘病已无疑是自信的,他不信一国之君会顾不了心爱之人,而今的他也沉浸于,妻儿即将入宫相聚的喜悦之中,只一心为着她铺垫好宫中的一切。
事情也远比刘病已想象中更为顺利,霍光知晓许平君在自己府上,晚膳之后,一番询问,倒是与陛下口中之人相符,但不十分确定,第二日早朝后,便将府中之人与刘病已讲了,谁知刘病已一听,便主动欲往霍府去见见霍光口中疑似之人,这可把霍光吓了一跳,皇帝出宫不可是随便玩玩的事,上次他趁夜色而来,已将自己吓了一跳,未曾想今日竟又要到府上去,但这些都不是霍光最担心的,毕竟意外出现的几率太小了,怕的是家中夫人趁此再生事。
再次便衣至霍府,却是两翻心情,刘病已即便再老成,终还是一个方登位的少年皇帝,听到爱妻消息,早已情不自禁,一路上既期望着,又怕失望。马车疾驰之下,不一会儿便已至霍府门前。
刘病已迈步入霍府,飞快的步子已印证了他此时的急切,但因许平君居住于后院霍成君处,女子闺房,碍于规矩,他无法踏入,只得于厅堂之上等待,未及一盏茶的功夫,刘病已却如同煎熬一般,无心理会身旁上好的茶水,只仰头看着前方,生怕错过许平君来时的第一眼。
刘病已翘首以盼,略微打扮的许平君也缓步而来,未至门口,刘病已便已起身往外走,看到那抹身影,他便再也无法控制心中的激动,熟悉的脸庞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不顾周围一干人,刘病已紧紧握着许平君的双手,终于,分离几个月后,两人又在一处了,刘病已恨不得向爱妻诉说这些日子的相思情,无奈周围许多人,而许平君此时除了激动,也已娇羞得低头红了脸。
“平君,一人来此可有受委屈?”刘病已从激动中平静下来后,便问起了自己最为关心之事,见到许平君摇头后方安心不少。
刘病已携许平君落座后方道:“此番确实该谢大司马大将军,平君来此亦承蒙霍府之人照料,吾夫妻回宫后定当重赏霍府之人。”不论霍光出于何目的,这件事终是要感谢他的,而霍光已是侯爵之位,位极人臣,也无法再行加封,虽知偌大的霍府未必在乎自己的那点赏赐,可好歹自己夫人也在此白吃白喝了这么几日,况乎他此时心情正好。
“谢陛下”众人齐齐道谢后,不料霍显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