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冲和邵天送夫妇趁着夜深,偷偷来到骆府。就着朦胧不清的月色,他们翻身跃进府里。在邵天送夫妇暗中知会之下,琳秀早候在墙旁多时。邵天送留在原地接应,苏苏和邵冲则由琳秀引领着前去任晓雪的睡房。
躲过巡逻的家丁,他们穿过几条回廊,在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门外站定。邵冲脸上浮上不屑的冷笑,骆震天将任晓雪移至这间华丽的暖房里,这就可以弥补他十六年来对她的亏欠吗?
正在犹豫是否要进去里,房内却传来一阵阵急遽的喘咳,忽地让他心头一震。不遑多想,他推开门走了进去,苏苏也尾随其后,琳秀则留守在房外。才不过几日,她已瘦得不成人形。望着眼前的亲生母亲,邵冲翻腾的心抽痛不已。
“是谁?琳秀是你吗?”任晓雪气若游丝的挣扎急欲起身。
抹去因心痛夺眶而出的热泪,邵冲不由自主的朝床畔走去。在望见来者是她朝思暮想的亲儿时,任晓雪瘦削的脸上突地浮上笑意。她就知道他会来看自己最后一眼。
“娘!”一声轻唤出自邵冲的口中,这一个字他早就想对她喊了。
她欣慰的伸出手轻抚着儿子的脸庞,总算老天对方她怜悯,在她死前还能够好好的看看他。
“娘,我知道你在这里受了十六年的苦,现在孩儿再也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了。”他哽咽地说。
“孩子,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娘的时日无多,能亲眼看到你,我也能够瞑目了。”说完,她又是一阵急咳,还呕出一口血。
“娘!”他惊惶失措的无法置信他们好不容易才得以团聚,难道老天爷真的如此残忍?
“现在我心头最放不下的是盈儿,她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却是我亲手拉拔长大的。”她道出一件未了的心事。
邵冲闻言心头又是一震,由琳秀姨口中得知,骆震天竟然将芷盈狠心的囚禁,完全不念十多年的父女之情。
“我希望你能替我好好的照顾盈儿,我将她的终身托付给你,好好地替你父亲补偿她,这孩子也够苦的了。”用尽全身所有的气力,她说出对他的惟一请求。
“嗯!我会的,我会好好的照顾芷盈,我等会就将她给救出来。”他连忙向她保证道。
“阿冲,事不宜迟,你快去救芷盈,我和琳秀先带你娘回客栈。”苏苏将任晓雪背在身后出了门,琳秀则尾随其后,眼里尽是感激。
“小少爷,盈儿就拜托你了。”琳秀有些担心地道。
“放心,我一定会带着芷盈去见你们的,娘,你一定要等我。”
说完,他牢记琳秀的指示,赶去营救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
自从她逃家后,爹就将娘赶到破屋里命人不准接近,还把和自己交好的小青卖了,听闻这些消息,让骆芷盈歉疚得不知如何是好。
而她回来也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石屋里不知几天了,惟一能果腹的除了清水还是清水。
只不过是一层血缘之隔,顿时将她与骆家隔绝在外,她成了无人理会的弃儿,就连原本相约相守一生的邵冲也都弃自己而去。
一想起了邵冲,她眼角滑下两行清泪,尽管如此,她还是爱着他哪!正待她欲与梦中的邵冲相会时,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是是谁站在外面?”她微弱的轻喊着。
“芷盈,是我,我来救你出去的。”听到熟悉的声音让邵冲心喜不已,他急忙攀上铁窗。
“冲?是冲吗?真的是你吗?”她也难心置信的朝铁窗上攀附,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
“是我,我马上带你出来,我不是说要带你看遍天下的秀丽山水吗?”邵冲隔着石墙,倾诉着自己对她的满腔爱意和怜惜。
“果真是你,我还以为你狠心抛不我一个人而去。”她激动得泪流满面,整颗心让喜悦给涨得满满的,他没有舍自己而去,在她为他牵肠挂肚的同时,他也在为她心焦。
“我当然不会这么做啊!小傻瓜!”她可知失去和她连系的这几日,他是怎么过的。
“真的吗?”她喜极而泣的笑了开来。
“当然是的。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同生共死吗?”他低喃着。
没见她的这几日,对他来说简直是无止境的煎熬,思念她的悸动与日俱增,现在他的心情是激动的,因为他日思夜想的可人儿就在石墙之内。
再也熬不住心中强烈的情恋,他飞快地抽出长剑,劲力集结于手腕直透剑尖,大声一喝使劲朝石屋上的锁头用力挥去,只闻“哐啷”一声,长剑在和锁头相碰的瞬间,因抵不住坚固的锁头,硬生生地断成两截,而他也让这股强大震力给震开了。
“啊”他吃痛地仰倒在地,还好他机灵地闪过方才飞过来的断剑,要不现在手臂上定给划出一道血口。
“冲,你怎么了?受伤了吗?”她害怕得直拍硬墙。
“这个锁头太过坚硬,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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