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新娘子喝了个大醉,新郎背着她进洞房的时候她还扯着新郎的耳朵大唱“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
万寒旌听得哭笑不得,杨旦靠在门边抄着手嘲笑他:“方才让你别纵着她喝那么多酒,***苦短啊……”
但若是她不喝醉,这洞房花烛夜又该怎么过?万寒旌其实并不能说服自己当真心如旁骛地同她洞房,而这场仓促下的婚礼原本也不是该给她的待遇,许多事是事急从权,却并不意味着他真就这样去委屈她。
“照我说你就是喜欢想太多,我瞧着你们家那小白也不是个爱体面的主儿,你们不是早就有婚约吗?何况如今还是娘娘的意思,只不过……”杨旦想了想,“现如今局势诡谲,倒还真不太适合让她有孕,不过就这么一直忍着,对身体也不是太好啊。”
真是越说越没边了,万寒旌直接关门送客。
进了门之后只能将她安置在喜床上,顾凌波睡姿相当潇洒,因为热,并没有替她盖被子,她就大喇喇地占了整张床,还很没有大家闺秀形象地打起了小呼噜偿。
万寒旌站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伸手将她推进去,和衣躺在了她身边。
顾凌波是半夜渴醒的,她睁开眼之后在黑暗的环境中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想起来昨儿个已经同万寒旌成亲了,又对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看了好一会儿才揉了揉眼准备越过他下床去倒水喝,结果就被万寒旌忽然一声“干什么去”吓得又摔回了床上。
“你怎么还没睡啊?吓死我了!”顾凌波拍着胸口嘟囔。
“被你的呼噜声吵得睡不着觉,”他坐起来,“渴了?叫你喝那么多酒,该!”
话是这儿说,他还是下床去给她倒了杯水,直送到她嘴边:“喝吧。”
这当了夫君就是不一样啊,真自觉!顾凌波心里美滋滋地想,嘴上就问了一句:“我真打呼噜吵得你睡不着啊?那你怎么不去别的地方睡?”
万寒旌把她喝光的杯子接过来放回桌上,再次在她身边躺了下来:“谁叫我瞎了眼同你成了亲,还能一辈子和你分房睡?”
顾凌波酒量倒是好,宿醉醒了也不头晕眼花什么的,也压根没有要害羞的意思,居然缠着万寒旌聊起天来:“反正你也睡不着,不如我们聊聊吧。”
万寒旌转身背对她,声音听上去闷闷的:“你想聊什么?”
“说真的那玉枕同你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了它都不惜要娶我了,还跑到幽州来都有人追杀,居然还有人来刺杀我,”顾凌波也不是完全愚笨蠢萌,“其实你在提刑司的身份只是个掩护吧?”
这问题有意思,万寒旌又转回来:“你什么时候开始这样想的?”
“很早了啊,”她想了想,“大约是从你带我进宫见太后娘娘那会儿开始的吧,说真的我同你其实早就认识对不对?在我们很小的时候?”
这回万寒旌真觉得自己小瞧了这姑娘,便伸手在她鼻梁上刮了刮:“不错啊,能想到这份上还能忍到今天才问。”
顾凌波“嘿嘿”笑了两声:“以前想问来着,可那时候咱们俩什么交情啊,问了你也不一定会回答我,多半打个哈哈含糊过去,问了也白问。”
“现在咱们俩什么交情?你觉得你问了我就一定会告诉你?”
“我们都拜过天地了啊,我都是你夫人了,咱们俩都是躺一张床上的交情了,这么点儿小事都不说,连拜把子都不如那还成亲做什么?”
她倒是总有那么些歪理,万寒旌觉得以后同她一起过日子大约也不会有想象中那么头疼了,他笑起来:“说得还挺有道理的,那么你琢磨了这么些日子,都琢磨出什么结果了?”
“我觉得咱俩以前肯定是老熟人,爹娘们是不是也是老熟人?那玉枕多半是宫里头出来的,我是不是还是个人物?比如公主什么的?”
还真让她猜出了个大概,不过这会儿也不能对她和盘托出,既然不能说,现在承认了也没多大意义,万寒旌伸手将她的眼睛覆盖住:“好了,你想太多,这么晚了赶紧睡吧,明日带你去看个好玩儿的。”
“可是……”顾凌波还想挣扎一下,然后毫不设防地就被他凑近来堵住了嘴。
这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万寒旌吻完就用手拍着她的背哄孩子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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