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自己。
王夫人心中把邢悦骂的要死,调走迎春的丫头婆子这事她知道,留下了一个大丫鬟、奶嬷嬷、还有两个婆子和两个小丫鬟伺候,怎么只有留下两个个七八岁的小丫头伺候,这帮奴才,真实该死。还有邢悦嘴上说的好听,你大太太什么时候关心过迎春了,这会子充什么好人,要不是大老爷一同看见,你会这么积极处理,抽调大房伺候的奴才,还不是为了给大房办事。
“老爷,您看,我就说嘛,弟妹一向是个周全人,怎么可能调走那么些奴才,定是那帮奴才偷奸耍滑,不尽心照看姐儿。这琏儿大婚,府中人手短缺,大房出人手帮忙本是应该,现下想必奴才们的活计已经分派好了,让她们回去伺候,那差事交给谁去,就让她们接着办差吧,迎丫头那里,我让翠柳先照看几天,至于那些偷奸耍滑的,等琏儿婚事过后一并处理吧,弟妹,要我说,这管家心慈手软可不行,这府中的奴才怪会偷懒耍滑的,今天能够怠慢姐儿,明天就可能不尽心伺候宝玉,还是对奴才严格管教才是,二弟弟妹,我就不和你多说了,我和老爷还得去看看琏儿的婚房,就不打扰了。”邢悦话里话外挤兑王夫人,这贾琏的婚事本事大房的事情,要抽调人手大房也不会说什么,但是抽调迎春身边的人手,这做的也太过分了,你那凤凰蛋子身边的人手怎么就没有动,同时也讽刺二太太管家,竟然轻易让奴才们糊弄。
“大嫂子说的是,以后定会对奴才们严格管教。”王夫人当着自家老爷的面,只能吞下这口恶气。
等邢悦贾赦两人走后,贾政阴着个脸看着王夫人说道:“说,这是怎么回事?”别人不知道王夫人的性子,作为枕边人怎么会不知道,居然做出苛待侄女这样的事。
“老爷,冤枉呀,这事实在是不知。这些天忙着琏儿的婚事,对迎春那里难免顾不上,况且迎春住在老太太那里,由着老太太照看,哪是我能插得上手的。”急忙跪到贾政面前喊冤,心里把邢悦和迎春恨得要死。
贾政看着地上哭诉的王夫人,看着不像是说谎,于是说道:“大哥大嫂子嘴上不说,心里可不是这么想,把那帮偷奸耍滑的奴才给看押起来,等琏儿喜事过后,一并打发出去。”贾政虽然迂腐,但也不是对人情世故完全不通,不然也不会如此的讨自个父母亲喜欢。
贾赦和邢悦成了车轿回到大房,一路上张灯结彩的,很是热闹。
两人去贾琏的婚房看过,这西跨院和邢悦现住的东跨院不知一样,只是没有东厢房,有西厢房三间,如今都张灯结彩,布置的十分喜庆。
婚房布置在正房东间,原是贾琏住处,现下贾琏搬到西间书房住,等大婚之后再挪回房住。
在西跨院中,贾赦和贾琏正说着话,邢悦第一次见到贾琏,看上去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爷,长得十分的帅气,和贾赦有七分像,面白红唇,长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穿着蓝色织锦袍子,更显得贵气,完全看不出书上说的好色纵欲之相,对着贾赦毕恭毕敬的,完全不敢有任何善于机变的样子。
都说古代讲究严父慈母,父亲在孩子的教育中扮演黑面严厉的角色,这荣国府也不例外,这荣国府的爷们都很怕自个的老子,这邢夫人的记忆中,现在这个样子还好了些,小时候贾琏见了贾赦大气都不敢出,贾珠对贾政也是十分恭敬,贾宝玉更是见到贾政就是耗子见到猫,怕的要死,邢悦忍不住笑出声。
父子两人闻声都看了过来,就看到邢悦如花的笑靥,“你们这对父子可真有意思,我说老爷,不用对琏儿太过严苛,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看重儿子,这些年背地里把多少伺候不尽心勾引爷们使坏的奴才打发出去,还有琏儿,你父亲有不是猛兽,你可是老爷的嫡子,她能吃了你,都说琏儿是个善于机变,能说会道,怎么到了老爷这里完全看不见。”邢夫人的记忆中,贾赦十分看重贾琏,面上万事不管,私底下不知处置了多少奴才,连带着对贾琏不上心的邢夫人这些年也没少挨训。
邢夫人对贾赦的记忆有些矛盾,明明很喜欢孩子,但是也不亲近,都采用放养的态度,面上也是不管不顾的,私底下把那些怠慢的奴才都处置了,也是邢夫人知道这一点,才对拥有亲子抱有非常的期待,指着有了亲子,好博得老爷的善待。
让邢悦看,这邢夫人就是个蠢的,只想着生下亲子,没有自己的亲子,善待贾赦的其他孩子,喜爱孩子的贾赦能不对她另眼相看?
贾赦听了邢夫人的话,面上挂不住,恨恨的瞪了邢悦一眼,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随意嘱咐了贾琏两句,就头也不会的离开,经过邢悦时,还又瞪了她一眼,邢悦也没说什么,绕绕头笑了笑,跟着贾赦离开西跨院,留下呆愣的贾琏。
贾琏听了邢悦的话,内心十分震惊,从小他就在老太太跟前长大,和父亲相处的时日不多,印象中父亲对他不在意,平常见面也就只说两句话,要他孝顺老太太,问问他的功课,后来见他对读书不行,干脆见面的时候也不问功课。
他对父亲的印象都是从丫鬟婆子口中,老太太口中听说的,说父亲只管贪花好色,万事不管的,又因为他生来克母,对他这个嫡子十分不喜,要不也不会不管不问的,现在想想,正如邢悦所说,那些对他不尽心,背后里说他克母的奴才们后来都因为其他错处别撵了出去,他的父亲并不像表现出来那么不喜欢他。
那么为什么父亲给他订了二房管家太太的内侄女为妻呢?看来也是别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