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一死就能再无瓜葛,没想到到了现代,竟然还是摆脱不了他。
曲溪跪在地上,只觉得这大梦一场就像个笑话。
张洋俯身搂住少年,抬头冷冷的看着张继,厉声道:“你到底在电话里跟他说了什么?”
然而不等张继回答,曲溪却哑声朝张洋道:“你答应过我!”
张洋闻言深吸了口气,终于想起了上楼之前对少年的承诺,于是没再开口。
“曲溪,你很怕我吗?”张继眉头略拧着,望向少年的目光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似乎有些久别重逢的喜悦,又带着几分迷惑。
曲溪被张洋抱在怀里,由于巨大的恐惧和绝望,胃部突然开始痉挛。剧烈的疼痛,稍稍转移了他的恐惧感,却让他额头迅速冒出了冷汗,面色更是苍白的毫无血色。
“不敢。”曲溪强忍着痛苦,弓着身体朝张继道,那姿态卑微至极,恭顺至极。
张洋目光一凛,顿时想起了刚刚认识少年的时候,少年便是当着金耀的面,跪在自己面前给自己递酒。当时,尽管曲溪是跪着他,张洋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少年的卑微或者讨好,他心里也丝毫没有因此而轻贱过曲溪。
他没想到在面对张继的时候,曲溪竟然能将自己放低到这样的地步。
张继到底对曲溪做过什么?把少年当成奴隶驱使吗?
“坐着说话,站着累。”张继目光一直望着少年,可惜曲溪自始至终没有抬过头。
张继目光中闪过一丝落寞,然而也只是隔着几步看着少年,并没有别的举动。
张洋搂着少年,让少年坐在沙发上,而后自己起身挡在曲溪身前,冷冷地看着张继。
“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曲溪很艰难的朝张洋开口道。
张洋闻言拧了拧眉头,他早就料到曲溪要和张继说的话,应该不希望自己听见,否则也不会在楼下特意说那番话。既然如此,他只能勉强答应。
客厅的落地窗外,连着阳台。
站在阳台上,可以看清客厅,却因为玻璃的隔断,听不到客厅的声音。
“我没打算赐死你。”张继开口朝曲溪道:“赐你那把匕首,是让你……杀了和那件事情有关的所有人。我说的是自行解决,但是话传到你那里,就成了自行了断。”
曲溪闻言并没有动容,当时若不是对方大发雷霆将他关进死牢,底下的人胆子再大也不可能误传这样的话。况且,以曲溪的行事为人,杀了其他人保全自己,这样的事他是不可能做出来的。
给他下一道完不成的旨意,不也等于另安一个抗旨的罪名吗?
结局都是死,在曲溪看来没什么区别。
而张继的这个借口,更是让曲溪失望至极。若说生前对方坐在那个高位,处处小心谨慎,虚与委蛇也就罢了,如今已然死过一次了,却还是这般虚伪,那便有些可悲了。
在现代生活了这么久,曲溪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自己了。那个时候,即便他心中对自己的主人有百般怨言,也不可能表露出来,甚至腹诽都不敢,因为那是杀头的大罪。可是如今不一样了,他即便下意识的还会畏惧对方,却不至于愚昧到和原来一样唯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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