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寇仲确实觉得陵少爷太碍事了,刚刚分明是他仲少爷于感情一道上的重大突破,结果就这样被搅合了……眼巴巴地望向依旧捂着嘴的宋师道,寇仲期待地说:“不如我们继续吧?”
宋师道不禁感慨于仲少爷的厚脸皮,哼笑道:“我现在也变成伤员了,还是好好养伤吧,如此牙尖嘴利的仲少爷,真教我有些吃不消。”要不是他反应快,舌头都要缺半截了。
寇仲讪讪笑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不然下次换你来咬我?”
咬什么的……少阀主不可避免地想歪了,他指了指自己的手背,笑道:“我知道你惯爱咬人了,之前在船上的时候,你就咬过我一次了。”
想起当初在船上的点滴,寇仲微微红了脸,怎么想都有种被“秋后算账”的感觉,不禁忿忿道:“那你究竟想怎样?”
“我想怎样都行?”宋师道不动声色地反问。
“当然。”寇仲脱口而出。
宋师道略带深意地看着寇仲,轻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不许反悔。”
寇仲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他正想提问,宋师道却已及时转换了话题,说:“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给我详细说说。”他把寇仲往床里面推了推,便枕着手臂半躺了下去,再一把将寇仲捞进怀里抱着,动作流畅得……令人发指。
话说,在昨夜之前他们俩还连手都没牵过,今天就又亲又抱的,这进展快得、几乎可以用“骇人听闻”四个字来形容了:不过无论是宋师道还是寇仲,脸皮都实在不薄,少阀主觉得他们这样很正常,毕竟是在谈恋爱嘛,之前那样才是不正常的吧;至于寇仲,他喜滋滋地靠在心上人怀里,心底里既感谢宋玉致,也有那么一点点感谢杨虚彦,至于陵少爷……这似乎不关他什么事吧。
“昨天夜里,我最大的收获当然是……咳,沈落雁的那本名册了,”寇仲这样说着,不免就有些心虚,最大的收获当然是和妹子的友好夜谈啊——他瞥见宋师道顺势拿起了那本破洞染血的名册,心虚感更重了,只能蔫蔫地说:“不过现在这收获已报废了一大半哩,你还能看清楚上面的字吗?”
宋师道用下巴蹭了蹭寇仲的发顶,叹息道:“全靠这名册救了你的命,这就是最大的收获了,至于里面的内容,已完全不重要了。”看着名册上的血迹,饶是见惯杀戮的宋师道也觉得刺目惊心,因为这是寇仲的血,他当然无法似等闲般淡然视之。
寇仲心里一暖,实在没法不坦白:“其实我昨夜遇到三妹了……”
“噢,”宋师道顿了顿,才乍然明白过来寇仲的这个“三妹”是指宋玉致,便说:“也对,早前我让玉致代表宋阀与瓦岗军联系,如今她身处龙头府也不足为奇。”说到这里,他忽然问:“小仲和玉致相处得不错?”三妹都喊上了,要不要这么亲密啊。
“嗯,”寇仲毫不犹豫地点头道:“三妹人很好啊。”
宋师道捏着寇仲的下巴,将他的头扭过来与之对视,似笑非笑地说:“你绝对不许打我亲妹子的主意,明白不?”
寇仲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少阀主这话是什么意思,顿时暴躁道:“我怎么可能打三妹的主意,她喊我作大嫂的好不?!你……你怎么会这样想我?真是气死我了……”
宋师道一边紧紧地抱住寇仲不让他乱动,一边安抚道:“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再挣扎了,小心把伤口弄裂了。”
寇仲虽然停下不动了,但显然还没平息怒气,他半垂着头、呼吸急促,连语调都有些颤抖,说:“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就因为从前我和你开的那些玩笑,你就……就始终不肯相信我?上次你和我约法三章,我也保证过从今以后都一心一意,我寇仲说过的话向来算数,但你还是不信……”
“是我对不起你,”宋师道果断认错,诚恳地说:“你并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对你有偏见,既然我们在一起了,就应该彼此信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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