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做些什么?”章其昭问道。
之韵知道她的言行这府里应该有所耳闻,因此道:“之韵平时喜欢绣绣女红,学学琴,最喜欢去清远寺聆听大师教诲。”学女红什么的也是学了,就是不太精通,这去清远寺倒是真的。
章其昭点点头:“女儿家学些女红也是好的,有心想佛也说明你有向善之心,这都是好的,平时可有看什么书?”
章家本就是书香门第,男孩女孩都是饱读诗书,倒没有平常人家那些迂腐观念。
之韵道:“也就看看女诫之类的。”她倒是看书,可是看的书都是闲书,倒不如不说。
章其昭便皱了皱眉头:“你父当年文采风流,唯有你一个女儿,没想到——也是你身体不好,离的太远,没有个好先生教一教。也罢,如今也难以挽回了。”
之韵只唯唯诺诺地应着,一副惶恐的样子,章其昭便不再指责了。
章其昭为人略为死板一些,却也宽厚,对于他弟弟当年的风采,他倒并不嫉妒,如今看到侄女却如此平庸,也是几分感慨,只可惜弟弟没有留下一个儿子。
看到章之韵这幅有点惶恐的样子,语气不禁缓和下来:“你也不必惶恐,你做的本就是女儿家改作的,倒也不失本分。”
转头又问柳芸秀:“你平时干些什么?”
在他心目中,继母的那个侄子很是平庸,家境又一般,柳芸秀想必也是做些寻常女儿家的事情。
柳芸秀见章其昭为人宽厚,注重学识,心想她虽然有老太太护着,毕竟与章家没有血亲关系,若是要站稳脚跟,还是得得到章其昭的认可,更何况以后亲事也是要他们作为后盾的。
她比不得章之韵,章之韵再傻再孤女,那也是姓章的,章其昭不可能不管。
思及此,她便也不藏着掖着,抬头说道:“芸秀身处偏僻之地,平日里也没有太多机会出门,除了女红学琴之外,便喜欢看书,小时候边看过四书五经,也喜欢吟吟古人的诗词。”
章其昭听到这,点点头,便顺势考了考,结果柳芸秀都对答如流,章其昭更是欢喜。
连之韵也不得不叹息,这女主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否则再有气运,也是把握不了机会。
柳芸秀又道:“伯父刚才的教诲,令芸秀颇为受益,只恨平日里没有像伯父这般有学识的老师教导。伯父,芸秀在家事,也看过陈阁老写的论国策,只是芸秀愚钝,有一处怎么也不明白,不知伯父可否予以教导?”
此话一出,不仅章其昭,连章之寒也挑起了眉毛。女儿家背得几首诗词,在勋贵家里倒不算稀罕事,但是对政论也知道几分的,可就少见了。
其实,柳芸秀毕竟身处偏僻,哪里真的对政论有所见识,这陈阁老的文章还是她偶然从一位学子那听来的,因为记忆力好,便背了下来,这次倒用上了。
章其昭捋捋胡子,不无欣喜地说道:“没有想到,我这侄女还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哈哈,好!”这评价未免过高,有几分夸张,但是这侄女却是说明章其昭是把柳芸秀看作了章府一员,同时也是刮目相看。
“哼。”一旁的章之月见父亲这么夸赞柳芸秀,很是嫉妒,白日里,她看着柳芸秀一副清丽的容貌便已经很是不满了,如今更是生气,不过是一个来投奔的穷亲戚,父亲却这般不遗余力的夸赞。
“之韵,之月,你们都要好好向芸秀学习。”章其昭偏不知女儿的心思,又感慨地说道,直把章之月恨得牙咬咬。
之韵见状一副了然的模样,章之月在原著中便是大女配,总是与柳芸秀不合,偏偏又弄不过她,最后,倒霉的却是之韵,被两个人利用来利用去,成为女主女配用来打击对方的工具。
章之月很是不满,跑到卢氏面前哭诉,卢氏安慰了一番道:“你父亲本就喜欢读书人,你也不必介怀,那柳芸秀不过是个外人。倒是之韵,你先得小心些,毕竟,那件事,还是得有她才行,否则,你可就惨了。”
章之月一愣,随即领悟那件事是指的前些天一个穷书生找过来的事,不禁打了个寒颤,一时也忘了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