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竹从小到大受伤的次数屈指可数,到了这个世界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在不停地刷新他的认知,那些丧尸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前有凌涧清挡在前面,他还这是觉得这个世界有点可怕,直到现在他被咬,他才觉得凌涧清真的是非常厉害的一个人。
手上尖锐的疼痛传到了大脑皮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谢临竹却不觉得害怕。
相反,他的大脑非常清醒,很多他以为他已经忘记的记忆都在他的大脑中翻滚,他甚至记得在来到这个世界的前一天,他不小心把谢府院子里的一朵花踩坏了。
他似乎想了很多,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手腕上的疼痛好像突然就离他远去了——他闭起眼睛昏了过去。
董水青从隔壁拿着被子过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谢临竹倒下去,吓得她把被子往旁边一扔,赶紧上去撑住了谢临竹,但是谢临竹的体重摆在那里,让她忍不住晃了晃,险险地才撑住了他,这才看见王荣的样子。
王荣这会儿却又晕过去了,闭着眼睛满嘴鲜血地躺在床上,这样子看着简直吓人,董水青看看谢临竹,又看看王荣,咬着牙把谢临竹拖到了一边的沙发上这才跑去床边摸了摸王荣的额头。
他的体温还是很低,但是却比刚才有了明显的好转,脸色也逐渐变得红润起来,这显然不是要变成丧尸的样子了,董水青总算放下了心。
谢临竹手腕上的伤口看着无比狰狞,王荣那一口咬得非常深,要不是谢临竹手腕上的肉多,说不定都能看见骨头了,现在王荣的情况好了,董水青也有心情照顾别人了。
这个房间空荡荡的,因此她到一楼拿纱布去了,她记得之前有看见过纱布和红药水,然而等她上来的时候,谢临竹却不见了。
谢临竹觉得自己好像走了很长很长的路,一路沿着黑漆漆的走廊笔直地往前走,前面有一小点白色的光,但是不管走多久他都没有靠近一点,就在他烦躁得要暴躁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叫他:“三少?三少?”
他猛地从黑暗中挣脱出来,用力地睁开眼睛,意识这才慢慢从那条黑色的走廊里抽出来。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他了,他竟然感觉有点不习惯。
谢临竹眨了眨眼睛,急促地喘了几下,这才看清他现在正在自己的房间,而刚才叫他的人是他身边的一个侍女:“见春?”
那侍女微笑起来:“三少,你好像突然瘦了。”
他想起在世界过的半个多月,又想到了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的凌涧青和林国,不管怎么样都觉得很不安,但是他都已经回来了,也就没有办法再管那个世界的事情了。
想到王荣咬他的那一口,他赶紧抬起右手看了看,伤口的地方有一圈红色的印子,看着像是胎记,但他很确定以前没有,见春也疑惑地问:“三少,怎么会突然多出来这个呢?”
“你有多久没有看见我了?”谢临竹放下手,他穿着天玄大陆的衣服,长长的袖子垂下来遮住了他的手腕。
见春看他坐了起来,习惯性地想要上前帮他整理衣着,谢临竹却有点不适应地避开了她的手,在现代才过了半个多月而已,他反倒有点不习惯天玄大陆被人伺候的生活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
见春有点惊讶,但并没有问,她从小就被买进了谢府,年纪还比谢临竹要大上一两岁,把谢临竹当成弟弟看待,她看着谢临竹自己低头整理衣服,微笑了起来:“怎么了?”
谢临竹摇摇头,又问了一遍:“我们多久没有见过了?”
见春有点疑惑地笑:“昨晚你睡觉前我们才见过的,三少。”
被这么一提醒,谢临竹也有了印象,他在穿越前的那个晚上,睡觉前曾经和他的母亲谈过话,见春还跟着他从谢夫人的房间里回来了,明明这只是十几天前的事情,这会儿谢临竹想起来简直像是在回忆两三年前的事情一样。
而且见春说了这只是昨晚,说明他在那个世界的十几天,对于天玄大陆而言仅仅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这让他陡然升起一阵紧迫感,从床上跳了下来,踩着鞋子去了谢府的藏丹阁。
谢府的藏丹阁是整个谢府最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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