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头,新年初一,即使两人再有深仇大恨,见面了都会热脸相迎。
贺老二对贺铭的态度还算和善,夸他是个有出息的人。
他二婶的态度就很微妙了,用眼缝看人,虽然没有破口大骂,但话里话外都是对贺铭的嫌弃。
贺铭听贺钰说,十一回家时,听闻他现在是个明星了,二婶一家都对弟弟热情得不得了。
如今看二婶这高人一等的优越感,怕是六婶他们说的事是真的。
嫌弃完了,他二婶又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对了,小锦说,你们这些当大明星的,越是逢年过节,就越忙的,她就没时间回来,怎么你还有时间回来?”
“我没什么通告,经纪人就给我放假了。”贺铭也没计较他二婶的态度,礼貌地抿了抿他二婶倒过来的开水。
“哟,不会是就过气了吧,我家小锦可是说她这段时间忙得不得了。”
“呸呸呸,你少乌鸦嘴。”贺钰小朋友当场就怒了,大年初一的,这话不是故意咒人吗?
“兔崽子,白养你这么多年了,活该是个没娘养……”
“二婶!”贺铭扶住了贺钰,抬眼冷冷地扫了他二婶一眼,“我敬你是个长辈。”
说着,贺铭也起了身,这二叔二婶在背后给他造谣的事,他原本不想大过年地拿出来说,但他二婶显然不这么想。
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给脸,不然他这二婶还真当他好欺负。
贺铭深吸了一口气,又看了他二叔一眼,这才缓缓开口道:“你们是不是白养我们兄弟俩,我们心里有数,你们心里也有数。那一百万是个什么情况,你们比我更清楚。”
“我爸就二叔一个兄弟,我们兄弟俩也就你们这门亲戚,我不跟你们计较,并不是代表我不敢,而是念着血缘亲情。”
贺铭冷哼了一声,“可二叔二婶是怎么对我们兄弟俩的?去网上污蔑我?把小钰也牵扯进来?”
到底做贼心虚,说起这事,他二叔面色有些讪讪。
他二婶却历来都是个不要脸的,“哼,以为是个明星,伴的男人是个大老板,就了不起了?贺铭,我告诉你,你少拿那一百万的事反反复复提,来要挟我,怎么花的,也都有字据在那里。”
“二婶要是心里敞亮,那干什么说是我要挟?之前我是蠢,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可如今不一样了。您要是把我逼急了,我也不会给你们留脸,那一百万咱们就闹到法院去说说。”
他二婶闻言,面色瞬间一急,“你敢……”
“我怎么不敢?”贺铭笑了一下,丹凤眼挑出的冷笑勾魂摄魄的好看,又让人觉得危险,“您不是说了吗?我伴的男人可是个大老板,有大老板给我撑腰,我怕什么?”
撂下这么一句话,贺铭就带着贺钰走了,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
“对了,我过没过气,或是会不会过气,贺锦心里有数,网上黑我的人真不少,您要是聪明一点,就别做无用功,给我添堵了,万一我气不顺,会做出什么——我也不知道。”
直到人走出了老远,他二婶才反应过来,看着坐在沙发上闷声抽烟的贺老二,呐呐道:“贺铭这软兔子,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只狼崽子了?”
贺老二吐了一嘴烟圈,“这新年的,他们两兄弟都主动上门了,你瞧瞧你这张臭嘴。”
“合着坏人都是我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