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抵抗?”谢天极嘲讽的看着挣扎的三弟子,眼底的阴狠逐渐加深,“你放心,本掌门会送你们一起上黄泉。”
他话一说完,手里又重新凝聚起一股力量。
而他身后,突然绽放出一片光亮。
并非大门被打开,而是,剑气。
尧白的剑气!
谢天极只来得及回头看了一眼,身体就被劈成了两半。他瞪大的瞳孔不甘心的望着那个脸上浮现鳞片的少年,口中发出嘶哑难听的叫声。
“我的长生不老——”
然后,会堂安静下来。接着,是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吱吱呀呀的声音笨拙的响起,一道光亮透过门缝冲进来,强势的驱除了所有的黑暗。
应长楼微微眯着眼睛,墨色的眼眸在阳光的照耀下泛出淡淡金色的光芒。他身旁的尧白,体力不支的跪倒在地。
少年的眼眸和他一样,微微泛出金色。很快,那些鳞片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尧白撑着剑,缓慢站起身。一步步挪向那名已经永远沉睡的老者。
短短的几步路,他走的又慢、又难,却是异常的坚定。执剑的手在发抖,笔直的身躯瘦弱的好像随时会倒下。
“张叔,尧白不孝......”
应长楼立在门边,静默的看着少年跪了下去,然后磕了三个响头。他知道,倔强的少年现在并不需要帮忙。
所以,他仍是看着尧白小心的背起老者的身体。尽管在站起身的时候,少年的身躯出现了明显的晃动,他也没有动作。
直到尧白背着人一步步的自骷髅场走出来,他才跟上去。拿尾巴尖轻轻戳着人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伸出蛇信舔去对方脸上冰凉的的泪水。
真的很冰凉,比他的蛇信还要冷。
应长楼收回尾巴,回头去看另外两人的情况。
赵亚明靠在台阶上,从怀里拿出一个酒杯和一小瓶酒,递给一旁已是泣不成声的陈然。
“陈师弟,麻烦斟杯酒。”
和以前一样的话,一样的口气。
明明那瓶酒只有半个手掌大小,陈然却觉得自己怎么也握不住。他十指发颤的厉害,用上了胳膊的力量才勉强夹住那瓶酒。
“赵亚明,酒我斟好了,你起来喝啊.......”陈然咬着嘴唇,眼里的泪水缓缓的滴落在酒瓶里,荡漾起叮咚的声音,还夹着着他的哭声,“我求你,你起来啊.....”
在他旁边侧躺的男人,仍然维持着一只手拿着酒杯的姿势。只是,方才还谈笑风生的人,此刻已是一具白骨。
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也喝不到他斟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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