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郡主越想越生气,她指着煜儿怒吼起来。
“谁让你喊她娘的?是不是她教你的?你有娘,你娘根本不是她!”
“呜——”
煜儿平白无故被骄阳郡主指着鼻子凶,他吓了一跳,立刻窜到景飞鸢身后躲着了。
景飞鸢低头看着她可怜的小鲸鱼。
她好不容易才劝动煜儿去跟张玄玩,好嘛,骄阳郡主这个亲姐姐凶巴巴一吓唬,前功尽弃,煜儿肯定不会再离开她了。
她将煜儿抱起来,一边拍着儿子的小背脊,一边冷冷对骄阳郡主说,“有什么冲我来,别对你弟弟这么凶,他先天心智不足,听不懂你的话,他只能感受到你的恶意被你吓到。”
骄阳郡主听着景飞鸢这话,愈发气得想吐血。
这简直就是恶毒后母欺负前妻留下的可怜女儿的场景!
什么叫“有什么冲我来别对你弟弟这么凶”?
景飞鸢说这句话时把自己摆在什么立场?
摆在王府女主人的立场?
摆在她姬桑宁长辈的立场教训她是吗?
她已经想象到了景飞鸢这贱人嫁给父王生了儿女以后,她的日子会有多难过了!
这贱人必定会天天抱着孩子欺负她,一会儿说她吓哭弟弟妹妹了,一会儿说她欺负弟弟妹妹了,天天跑去父王跟前告黑状!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
她,绝对不会让这贱人嫁给父王生下孩子,她绝对不答应!
见景飞鸢抱着傻子进院子里去了,骄阳郡主咬牙跟了上去。
她身后的奴仆想跟随,被张玄伸手拦住。
景飞鸢在院中石桌边坐下来。
骄阳郡主冷笑着坐在景飞鸢对面。
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嗓音讥讽道,“景飞鸢,你还真是够不要脸,为了接近我父王,你竟然费尽心机教一个傻子管你叫娘,你竟然利用一个傻子来达成目的,你就不觉得丧良心吗?”
景飞鸢把煜儿横着抱怀里,手指早已经捂住了煜儿的耳朵。
她冷冰冰盯着骄阳郡主,“你厌恶我归厌恶我,不要对你弟弟有这么大的恶意,他再傻,也是你亲弟弟,你父王都不嫌弃他,你怎么能一口一个傻子这般伤害他?”
骄阳郡主的神情越发讥讽了,“哟,演戏还演上瘾了?真把自己当他亲娘了?呵,自己生不出儿子就把别人生的儿子当个宝,你也不害臊?”
刚说到这儿,她话音一转,“哦,也不是,我忘了你是生得出儿子的,你以前不就生过一个父不明的野种儿子么?可惜啊,那小野种摊上你这么个不守妇道的娘,小小年纪就跟着你一起被浸猪笼沉塘了,听说那小野种死了以后还惊恐地睁着眼睛,死不瞑目呢,不过那也是他该得的报应,他是你生下来的贱种,他就活该惨死……”
景飞鸢打从听到骄阳郡主提到她前世的儿子,她的眼神就变了。
她冷冷看着骄阳郡主,见骄阳郡主不仅不知收敛,还一口一个小野种越说越过分,她冷笑一声,倾身向前一个耳光就甩骄阳郡主脸上!
“啪——”
一声脆响,让骄阳郡主都愣住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景飞鸢,直到脸上火辣辣的痛传来,她才反应过来。
她捂着脸颊愤怒盯着景飞鸢,“你敢打我?贱人,看我不打死你!”
她说着就要起身还回去。
目光瞥见院子门口的张玄,她眼珠子一转,忽然改变了主意。
她不能还手。
她跟景飞鸢互相殴打,父王只会各打五十大板就轻飘飘将这事儿揭过去,可如果是景飞鸢单方面扇她好几个耳光呢?
景飞鸢这贱人住在父王的家里还敢打父王的女儿,父王还会护着这贱人不成?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这种事发生吧?
骄阳郡主眼神一闪,心中有了主意。
她倾身凑近景飞鸢,满含恶意地说,“你有本事继续打我啊,我就骂你了怎么样?你儿子就是个野种,你就是个被乞丐糟蹋的残花败柳!”
景飞鸢冷冷看着送到眼前的这张脸。
她没有犹豫没有畏惧,扬手又是一个耳光甩上去!
“啪——”
一耳光打得脆响。
骄阳郡主咬牙忍受着疼痛。
想到自己堂堂郡主竟然还要靠着故意挨耳光才能离间这贱人和父王的感情,她又气又恨,愈发口不择言——
“你生气了?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啊贱人,我后来舒舒服服依偎在你夫君怀里的时候,曾听你夫w.z.君用厌恶鄙夷的口吻说起你,他说你当时被那三个乞丐糟/蹋得可凄惨了,浑身上下都是淤青,他说他连你的手都没碰过,因为他嫌你脏,他说你那天晚上已经被人玩烂了,他可不想跟几个乞丐共用一个下贱的女人……”
“啪——”
景飞鸢沉着脸,又扬手一个耳光甩在骄阳郡主脸上。
见骄阳郡主那无比得意的模样,景飞鸢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又是反手一耳光甩过去。
看着骄阳郡主这张脸红肿起来,景飞鸢才垂眸慢悠悠摩挲着自己发麻的手掌。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方才故意激怒我扇你,是打算等会儿哭哭啼啼跑去你父王面前告我的状,让你父王一怒之下赶走我,是么?”
第88章给她和王爷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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