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月喜程琉青勉强摇了摇头,犹豫再三还是走进了院内。
正房的房门微微掩着没有关死,从里飘来一股若有若无的药味,有光顺着门缝照了进去,程琉青看着屋内被照亮的那一块突然有了自己的影子。
月喜轻轻叩了门,小声问道:“程公子求见。”
隔着一扇门二人看不真切,只是听见那边搁下了药碗,然后就传来傅宴存有些沙哑的声音,“进来吧。”
听见傅宴存声音的那一刻程琉青竟不知要做什么,心又不平静起来,只得反复揉捏手里的衣料。
月喜应了话就看着程琉青,“公子咱们进去吧?”
“嗯。”程琉青应了,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自那天后他就再没见过傅宴存,也从未向月喜问起傅宴存的境况,今日这么一见倒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傅宴存坐在床上,穿着青灰色的衫子搭了一件披风在肩上,面容好像消瘦不少,嘴唇没什么血色,只有眉眼依旧如故。
自程琉青进屋傅宴存就看着他,眼神随着他动作,见他走到离床还有四五步的地方就停下了。只是程琉青始终低着头,眼里只有床榻下的那一双鞋,和床上垂下来的被子。
二人静默了半晌,丫鬟们也没有出声说话。
傅宴存捏了捏眉心,沉声道:“你们先出去。”
月喜闻言紧张地看了看程琉青,程琉青这才抬了头对着她笑笑,“你出去等我吧。”
闻言月喜才点头转身走了,程琉青看着屋内的丫鬟都走了出去便收回眼来,一转头就对上了傅宴存的目光,冷冽又沉静。
傅宴存转了眼,看着床边的凳子说:“坐。”
那凳子离傅宴存那样近程琉青才不愿意坐,他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我站着就好。”
傅宴存闻言也不再勉强,只是说道:“听说你前几日发了胸痹晕倒了,现在可好了?”
程琉青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只是觉得这样的寒暄对于他们二人来说根本没什么必要,浪费彼此的时间又徒增扭捏。
程琉青捏紧了手,轻声问道:“你那日为什么要扑过来。”
这个问题来得那样快,傅宴存以为依照程琉青的性子他会过一会儿再问。
久听不见傅宴存的回答,程琉青忍不住抬了头,只是傅宴存依旧看着他,那是二人目光第一次长久地接触,眼里没有试探和揣测,只是装作不经意的一眼。
程琉青眼睫颤了颤,先移开了眼,然后他听见傅宴存说,“既为你也是为了我。”
“那一刀气势逼人,我若不扑过去你早就命丧于此,不过救你只是其一。那日若你死在了傅府,我尚且还在病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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