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琉青用力地点了点头,指着关押孟云那间屋子的方向说:“孟云他,他好像有些不对劲,我得找大夫来给他看看。”
“什么?”闻言聂舒捏紧了拳头,声音也不自觉变得大了。
孟云是密文一案的关窍,这种当口孟云一定不能出什么差错。
聂舒虽然忧心却也飞快地调整了心态,冷静地说:“程公子对此地不熟还是少走动,我马上就带着大夫回来。”说完飞似的消失在了楼梯处。
程琉青一时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傻愣在楼梯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直到听见了头顶月喜稚气的声音。
“公子你在这里做什么?大人正在找你呢。”
“好,我这就来。”
程琉青见月喜趴在栏杆上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快步上了楼梯。
月喜提着裙摆跟在程琉青身后,神色十分担忧,悄声说道:“公子和大人又怎么了?我见大人脸色很是难看呢。”
程琉青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的,你别担心。”说完脚下都动作又加快了几分。
二人赶到孟云屋前时,门口已经围了七八人,傅宴存应当是已经进去了因而并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程琉青转身对着月喜说:“你守在门外不要进来了。”说完便往屋内走去。
一进门就见了林贡和陆子禾神色凝重地站在桌边,傅宴存负手站在二人面前皱着眉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傅宴存余光中看见了程琉青的身影,犹豫着没有上前,低声咳了一声便侧开了身,程琉青抿了抿唇便越过傅宴存朝里看去,孟云躺在床上,手脚被绑在木床上无法动弹。
程琉青想走近看得更清楚些,只是一动身就被傅宴存抓住了手臂。
“他如今虽稳定了许多,不过你先别过去。”傅宴存的嗓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像是染了风寒。
程琉青心头依旧不安,目光一直盯着孟云没转移,“聂舒他赶去叫大夫了,应该快来了。”说着轻轻挣开了傅宴存的手,“刚才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傅宴存点了点头,“他们都跟我说了。”说完将目光转向床上的孟云。
孟云盯着床架目光呆滞,嘴角挂着油亮的涎水,身侧的双手无意识的攥紧,衣服上也是斑斑点点的油污。
“我瞧他这样子怕是发了疯症。”陆子禾跟着凑前来瞥了一眼孟云看着程琉青说,“我家乡那边发了疯症的人也是这般,时而疯癫时而呆滞。”
“若是孟云得了疯症,那他说的话岂不是做不了数?”林贡说完有些担忧地看着傅宴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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