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越是瘦瘦粑粑的,越是有本事不成?
可是,看着一旁众人七嘴八舌的也没有办法,他们兄弟四人也没有主意,似乎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正是。我平时多在县里练武,所以大家认识我的不多。”这个叫做曹文诏的山西汉子,面对着即将到来而且气势汹汹的太岁帮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镇定。
“好!”徐金几乎不能另外三兄弟做出反应,大声说道:“曹文诏,包括我们兄弟四个,咱们这伙人就都听你的了,你可有胆量和本事拖住对面这群人。”
“文诏虽然是外来之人,”曹文诏抱拳道:“但却格外钦佩大当家和二当家两位兄长,若不是他们的恩德,文诏早就饿死在学武的路上,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报答二位兄长的恩德。”
“好!”徐金见对方如此豪迈,尤其是那双自信的眼睛,是他们只有在二当家身上见到过的神态,一时间又多信了几分。
然后哗啦一声,将藏在独轮车车把里面的短枪抽了出来,吓得众人面色发白,这是真的要在城里血战了吗?
“这是大当家当初在沧县想要起事时准备的短枪,如今这生死关头,正好用的上,你是勇士,此枪便与你使用。”
那唤做曹文诏的年轻人接过长枪,一摆手说道:“大家且听我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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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往城隍庙跑,在哪里我早就有所准备。”张雪年推着独轮车,对拿着牛耳尖刀小心翼翼在前面领路的大当家说道。
大当家手起刀落,刺死了一个佯装路过,其实意图靠近的青皮,大呼痛快。
旋即有富贵帮的弟兄上前,在拿青皮身上搜刮了一番,果然在他身上搜出了匕首,以及象征着太岁帮身份的绿色腰带。
接过腰带,大当家皱着眉头说道:“小年,事情不妙啊,他们肯定给城内的太岁帮报信了,不然他们不会这么快发现我们,早知道走水路,回沧县就好了。”
“在水上你能打得过运兵?”推着王二太岁的张雪年出了一身汗,有些庆幸道:“幸好当初我琢磨着,你们可能失控,留了条退路,不然都得死。”
“这还叫退路,天津卫才是人家太岁帮的老窝,这事情还没传到卫所哪里,要是让卫所知道了,人家的大军都有可能杀过来。”
“杀过来就杀过来!”到了现在,已经死了不少人,张雪年也有几分豁出去的架势,昂然说道:“老大,你记住,想成大事,便要有向死而生的决心,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好,今日你们若是能逃得过我们太岁帮的追杀,便足以在天津卫成名立腕了。我王二太岁在这里发誓,只要你们能撑过去,以后我们太岁帮与你们富贵帮和平相处,井水不犯河水。”王二太岁对张雪年所说的话异常震惊,忍不住感慨说道。
“今日富贵帮不灭,你们太岁帮就悬了。”
只是让王二太岁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张雪年没由来的说了那么句话,便沉浸下来。
而王二太岁也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他不知道眼前这个满头大汗的年轻人,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说太岁帮今日便悬了的话。
平日里素来平静的天津卫因为富贵帮的出现,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湖之中,泛起了层层波澜一般。
无数堂口歇脚的脚夫、牙人忽然大规模出动,手拿各种奇奇怪怪的兵刃,满城寻找一支外来的帮派。这种景象在天津卫许久没有出现过了,但是世世代代居住在天津卫的百姓却清楚,每一次出现这种动荡,势必会是一场腥风血雨,所以他们选择了紧闭门窗,足不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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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岁堂口是一处生意兴隆的酒楼后院。
王三太岁听闻二哥被抓,两条胳膊几乎被废的消息的时候,正坐在椅子上喝着酒,闻言差点没笑出声来。
甚至连身体都没抬,便三言两语便打发了大哥的亲信。
王大庸的亲信走后,他根本没有动身的意思,只是吩咐手下去召集人马后就地待命。
“三爷,这可是大爷的命令,您这样拖着也不是回事儿啊。”王太岁的亲信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侍奉着说道。
“拖着,我这是拖着吗?”王三太岁不紧不慢的说道“我那二哥被人劫持,我比谁都着急,可是我听说那个富贵帮,能打的紧,连二哥都不是对手,我若不召集足够的对手,最后没救出二哥不说,反而再陷进去一帮兄弟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