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看了一眼江以,无奈地抬头叹气,紧接着抬手拍在江舟行的肩膀上,心疼道:“知道你一个人带残障弟弟生活不容易,记是初犯,我们就不抓他了,你能交个监管不力的两千块罚款,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江舟行认真听着,始终保持着低姿态的老实模样,看上去倒像极了为了照顾残障弟弟而被磨平棱角的沧桑哥。
江以连忙插进他们之间,抓着所长的手,再三强调:“不行,你得抓我,你得抓我啊!”
所长看向江以的目光里全是可怜,完全没有因为江以的无礼行动而感到生气。
派出所里的警员都知道江舟行家有个残障弟弟,谁进去查看情况,他都会求救,可谁看了都不会觉得他被虐待。
“我真的是被他囚禁在这里的,我不是他弟弟,我自己有个妹妹,我消失那么久她一定报我失踪了,求您求您回去好好查查!”江以跪了下去,死死攥着所长的衣服。
江以知道,如果所长走了,他就真的没救了,没有人愿意再进来查看他的情况。
江以努力克制着情绪不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发病时歇斯底里的精神病患者,可说到最后还是没忍住哭得失了声。
面对江以的恳求,所长负手无奈摇头,“都查过了。”
“那你们为什么就是不肯信我呢?我都说了我是被囚禁在这里的,我和他没有半分关系!”说罢,江以转头指向江舟行,“他是个强#犯、绑架犯、杀人犯,他什么都做了!”
说完后,江以看见所长对江舟行的怜惜更重了,江以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他不该用这么惊悚的词汇来诋毁江舟行的。
“实在不行,你就把他送去精神病院吧。”所长语重心长道。
江以抬眸克制地看着所长,在他和江舟行说话的时候,目光悄然聚集在他腰间的警棍上。
一个坏到极点的点子从他脑子里闪过,而他飞快地捕捉到了——那就是袭警。
不论他袭警这个罪名最终是否成立,在他关押的这段时间最起码是能逃离江舟行身边的。
这点子有点坏过了头,可江以也没有其他选择。
对方显然对江以没有设防,江以猛地暴起,去夺所长腰上的警棍,没来得及反应让江以得了手。
江以持着警棍,可他比眼前的两人都要紧张。
他要控制力度,不能过轻但也不能过重,必须刚刚好严重到所长生气将他带走,可又不能真正把警长打伤。
江以咚一下,打在所长的手臂上。
所长倒吸一口冷气,吃痛地护着手臂,震声呵斥:“你——你做什么?!”
江以也口无遮拦地大喊:“我发病了!我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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