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贱人生的儿子!”古岳浑身是汗,歇斯底地喊:“他母亲勾引我父亲!他不过是个孽种!”
安昀冷笑一声:“原本以为你只是性格恶劣,现在看来你已然没救了,还不滚?是要我踹你出去?”
安昀与古岳,一个是金丹初期,一个是金丹后期,安昀修为还比他差,可他那气势,他方才杀那比他修为高出许多的魔修的模样,强大得仿佛无法撼动、无法攀登的大山一般,古岳退了一步,然后他狠狠的瞪住安昀:“你给我等着!”
接着他跑进那四通八达的洞穴。
安昀回头看了眼古相,古相摇头叹了叹,声音有些干涩:“他如此,我已是习惯了。”
“他是嫡子,最是金贵。”
然后突然一声顿响,安昀寻着声音一看,只见那女修已经倒在地上。
“她浑身多处是伤。”幻音过去瞧了瞧她,“方才杀那魔族,她也豁出去性命了,她被黑气侵蚀,浑身皮肉多处被腐蚀,本就身受重伤,她快死了。”
凤凰初雪可以随着安昀意念变幻,安昀将它变作多枚细小的针,他做太子时对医理针灸有所涉猎,他将那针施在那女修要穴之上,那凤凰初雪也一边吸收她身体黑气,安昀又往芥子空间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几粒丹药喂她。
那丹药是臻邢留下的六级水莲心,安昀瞧了眼她:“方才若是没有她,咱们也许都得死,我这般来救她已是尽力,能不能活下来,看她造化罢。”
安昀将她好生放好,他往里头走去,他探寻许久,不曾发现端倪,也不知道那魔族如何来的,不过凤凰初雪已是安心躺着无甚反应,想来魔族之险暂且停歇。
安昀又见那火焰兽果真已然被杀,内丹被人取去,但那血肉完好,十分新鲜。
他眉眼动了动,朝古相喊道:“我此前许诺你,帮你扩宽气脉,你过来!现在就可以!”
且说那古岳,往那错综复杂洞穴跌跌撞撞走去,他寻着痕迹,走了三天三夜,竟是避过了险要找到了出口,外头日光将他双目一照,刺得他几乎要落泪。
此时已经没有了化神期的魔修来杀,而古家寻人的侍从正好将他接住。
他回去修养了几日,挨了长辈一顿臭骂,关了半月禁闭。
古岳有一位堂兄,名为古耀笑,乃是庶三房的嫡子,是古耀君的哥哥,但他与古耀君天差地别,他没有好的灵根,也修为平平,却很得古家正房赏识。
这古耀笑常常来寻古岳玩,两人性格取长补短,刚好耍做一块。
“少爷这些时日皆不开心,耀笑得了只七级花斑猫,蓝色眼眸,十分可爱,要不去瞧瞧?”明明同为古家的少爷,还是古岳的堂兄,古耀笑却从不喊弟弟,仿佛奴仆一般,只喊少爷,他平日里笑眯眯的,仿佛温和至极,也不觉得屈辱。古岳被吹捧惯了,正喜欢他这点。
“没兴趣!”古岳烦躁道:“我想杀人!”
“哦?”古耀笑依旧温和,微笑问道:“什么人惹了少爷您?咱们去收拾他?”
“哼。”古岳咬牙切齿:“有个不知死活的师弟,还偏偏跟古相那个废物混在一起!”他仿佛一提起便是怒得无法自已:“明明是受了我古家恩惠,被冰琼露泡成了天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