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昀瞧了瞧他那背,本就是伤得深,又被水一泡,血流得有些厉害,安昀给了个白仙果与他,只说:“我记得是你救我的,拔刀比接手要疼,你忍着。”
安昀认真看了看那伤,瞧着那刀的形状,又是锈迹斑斑,伤口已然变了颜色,安昀抵住他背,他那肌肉颤动,仿佛是知道立马要疼,只身体紧绷。
安昀握着那刀柄,用力一拔,那鲛人喊了一声,他背心顿时血流不止!
安昀连忙以道法将他体内的锈气逼出,只朝鲛人喊道:“给你的白仙果乃是治伤之物,还不快吃?!”
安昀盯着他将那白仙果吃下,那流血果真慢了许多,安昀一边给他擦那血迹一边拿蓝灵仙碾碎了给他涂上。
那鲛人脸色渐渐好看许多,他偏头见着安昀蹲在岸边,安昀的道袍边角已然浸湿在水里,只见他认真盯住那伤,仔细擦拭,力道十分的轻。
他的睫毛很直,侧脸十分漂亮,专注盯住某物之时,总令人有种温柔的错觉,那鲛人一怔,凑近嗅了嗅他,鬼使神差的开口:“你好香……”
安昀给他抹好了蓝灵仙,冷盯了他一眼:“对,很香,方才你给我挡了一刀我是记着,前头你要杀我也记着的,老实待着小鱼儿,莫要耍什么花招,我带你回海里。”
那鲛人只朝他一笑,宛如歌声一般,鲛人的的容貌也十分有幻性,安昀鸡皮疙瘩咋起,刚想拍他一巴掌,免得他阴阳怪气,只听远远有人喊道——
“昀儿——!”
只听那声音,安昀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臻邢,他回头一看,只见臻邢往中间那条道上走来。
臻邢玄色道袍拖了一地,浑身上下是浓厚的血腥味,他脸上有血缓缓流下,不知是他的还是谁的,他双目猩红,气息不稳,隐隐约约可见极重的戾气!
此时那鲛人坐在岸上,上身赤.裸,安昀蹲在一旁,道袍已然浸湿一半,安昀认真给他涂药,宛如抚摸他背脊一般,两人皆是容貌昳丽,远远看去,真是美好无比。
“师父?”
臻邢浑身上下散发出灼热的温度,那鲛人见臻邢一来,来自于高等血脉的压迫瞬间压得他浑身战栗,可怕的杀气令他几乎看见了死!
他连忙往水底钻去,臻邢顷刻已至岸边,他站在岸上,居高临下冷盯住水底,他手掌朝那水面重重一拍,已然游至水底远远躲住的鲛人,隔着几乎一里厚的水,猛地吐了口鲜血,翻在水底!
“师父作甚?还得让他引路呢!”安昀赶紧扯住他袖袍。
臻邢转头望了眼安昀,他这个眼神可怕极了,安昀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他的手背触碰到臻邢的皮肤,只觉得那热度仿佛要将他灼伤。
“师父受伤了?”
不仅是受伤,他这个模样十分不正常,血腥味浓得仿佛在血泊里泡过一般。
“昀儿仿佛不让我杀他?”
他朝安昀逼近一步,安昀退了一步,皱眉道:“师父受伤了,给我看看!那鲛人咱们先不杀。”
臻邢冷笑一声,安昀已然被逼退至后头的岩壁,那岩壁粗粝无比,安昀背上的被那青铜人砍了一刀,刚才怕那鲛人死掉,先给他拔了刀,刚想自个吃个白仙果,谁知道臻邢就来了。
他背挨着岩壁,疼得皱了皱眉,臻邢此时离安昀极近,安昀仰头看去,臻邢那双眼睛红得深重,如狼虎一般将他盯住,他开口出声,语调带着杀气狠意:“昀儿身边总有好多人,他们皆是盯住昀儿,师父杀了一个又来一个,从来杀不尽!”
安昀眼皮一跳,连忙开口:“师父是不是经了幻境?”
“幻境?”臻邢笑了一声,说:“所以说,方才昀儿跟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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