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些名门大派,弟子少说也有几万人,听那古岳一言,顿时大哗!
“师徒之间,怎地可以!?”
“此乃大逆不道!”
“必受唾弃!”
正当此时,太羽真人刚好赶来,他立在人群之后,听着众人言语,停在原地。
若是年长的前辈在此,见着太羽真人在此,定然是知道,太羽真人此前也有个师父,他师父死了,死得还有几分凄凉。
人群中心的古岳眯眼瞧住安昀,道:“渊冥宗那金铃派,师徒之间乃是常事……”他凑近安昀,轻声道:“他们觉得这等禁忌是种情.趣,安昀,你说呢?”
臻邢大步上前,一掌就要将那古岳拍死,安昀摆手制止,转头与臻邢笑了笑,意味不明:“师父,让他说!”
那厢古啸天松了口气,赶紧命人将古岳护住,也不管与昆仑派什么协议,开口道:“诸位听见了吗?他喊师父呢!我儿乃是实诚之人,从不说谎,他已经招了!”
众人看安昀已然带上了异样眼光,千秋真人气得拍了拍大腿,道:“必然是安昀外出之时,为人哄骗的!他此前是我千秋峰弟子!”
蓝况站出来指责古家:“当年古家绑了安昀,喂了他彼岸登仙!这才让魔尊买了去!若是要受尽唾骂!是你古家惹的祸!”
其他门派只知昆仑派有名弟子被渊冥宗掳了去,却不知还有这等荒唐事,那古家向来是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竟是做出这等事!
古啸天无辜道:“当年我也不知那安昀是昆仑派弟子,否则怎会大水冲了龙王庙?且那彼岸登仙也不是非得魔尊来解的,尔等说是不?”
古岳盯住那安昀,说:“此前安昀在我古家,我古家诸多子弟见那臻邢喂安昀吃药,安昀如此,必然是受他控制,要他认师便认师,要他听话便听话。那臻邢手段恶劣,各种引导,如今安昀站于昆仑派中,各大名门大派皆是亲眼见这等恶事,诸位皆是英雄,难不成不救人于水火,杜绝这等不伦吗?!”
若真如古岳所说,安昀即使是被胁迫控制,经此一轮,必然是身败名裂,而且不伦之情这等惊世骇俗之事,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大声说出,肯定要成一心魔,修道险矣。
昆仑派陆掌门气得冒烟,只怪那古岳坏事,他咳了一声,道:“此言差矣,安昀是我昆仑派弟子,其余师父什么,定然不做数的。”
臻邢在一旁十分不安,安昀能接受他已然是大幸,此前安昀也曾说过师徒不伦,必然要受人唾弃,如今被人明面上晓得这等关系,该是如何?他会悲痛离去?或是怪他恨他?
只听安昀突然笑了一声,他语气平淡至极,他声音十分好听,他说:“掌门此言差矣,我师父臻邢,早在我入昆仑派之前五十年,便已然是我师父,他是我师父,教我入道,怎会算不做数?”
安昀此言一出,众人大哗,以为他莫不是疯了?竟是尽数往自己脸上抹黑,这等事他不说又有谁晓得,只要往臻邢身上一推,他又是无辜受害者。
千秋真人闻言大喝:“孽障!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明阳真人也是大怒:“魔尊的徒弟,进我昆仑派,有何居心?”他继而喝道:“不尊常伦!与师父相恋!我昆仑派没有这种弟子!”
其余各大门派也是鄙夷看他,仿佛是什么晦气之物,臻邢赶紧过去握紧他手,心疼道:“昀儿不要听他们说话,师父待会将他们舌头割下来!”
安昀反握住臻邢的手,他环视一圈,见诸位那等神情,冷声开口:“什么昆仑派弟子?我早已不屑!你等将弟子作为筹码,我安昀今日退了这门派也罢!”
他冷笑道:“我入道是我师父臻邢所教!我修道方式是师父臻邢所教!那时什么昆仑派我一点也不知道!我被古家绑了拍卖时,昆仑派在哪来?我在渊冥宗时,昆仑派在哪里?全是我师父臻邢救我养我!我师父教我道法给我做饭还会制糖,从来待我极好!若我只是昆仑派弟子,全权仰望门派,我必然心寒心冷而死!四十几年过去,昆仑派突然提及我,让我跟我师父回来,又将我作为筹码联姻!你们一个个的,对门派弟子不闻不问,任人欺辱!?要这门派有何用?为了你等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