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吗?”
琴羽杉忙伏低做小地垂下眼眸。“妹妹绝无此意,三姊可别跟妹妹置气,妹妹是为了合府的安全才说的肺腑之言,请姊姊明察,莫要错怪了好心人。”
琴羽梅没好气地道:“你会好心,那猪都会爬树了。”
琴羽杉一本正经地道:“二姊莫说,妹妹还真看过猪爬树呢,在梦里看到的,梦里二姊拿了条柳鞭不断赶猪上树,还不断地哄猪只道:乖,你们快上树,娘亲回头给你们买好吃的。听到这话,那些猪只便一只只地乖乖爬上树了。”
琴羽菊毕竟年纪小,她才大了琴羽杉两个月,也就是才十五岁,不似琴羽杉是穿越魂般的成熟,娇滴滴的还很天真,她听琴羽杉讲完便忍俊不住噗哧一笑,还指着琴羽梅道:“哈,说二姊是母猪呢!”
“你这笨蛋!傍我住口!”琴羽梅怒极攻心,破口喝斥自己的妹妹,那泼妇的模样吓得琴羽菊赶忙躲到杜姨娘身边去,嘴里还喊着姨娘我怕,偏偏躲过去后杜姨娘又戳她脑门子,骂道:“你傻乎乎的掺和什么?活该被二姑娘骂。”
“五姊只是说玩笑话,二姊又何必当真还动怒呢?”琴羽杉见好不收,又“真心诚意”地说道:“眼下这乱世,将来的事还说不准儿,但料想凤五爷那商人定然是财力雄厚的,诸位姊姊要是将来有急用,妹妹可以算一个亲友价,只要二分利就好。”
琴羽梅气得柳眉倒竖,恨恨道:“笑话!我们为什么要跟商人借钱?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可是堂堂长安侯府!”
琴羽杉在心里叹这些不知人间疾苦的千金小姐,国势衰败,等胡人攻进来,什么府也没有用。
琴羽秋冷着脸。“果真是什么人养什么人,这下作的样子怎么就跟蔺姨娘一个货色呢。”
琴羽杉一笑。“大姊说的是,难怪呢,我瞧着大姊也跟母亲一个货色哦,真是对不住,妹妹一时嘴快了,应该是一个样才是,我怎么会说出货色这两个字来呢?我可是堂堂侯府的千金哪。”
琴羽秋听了脸都绿了。
自己母亲尹氏的风评不好,琴羽秋自然也是知道的,加上琴羽杉说话时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分明是在嘲笑她跟尹氏一样的不讨喜,叫她怎能不恼怒?
眼见自己女儿吃瘪,让琴羽杉占了上风,尹氏冲动的就想大声揭了琴羽杉那厚颜无耻的行径,但她勉强忍住了。
要揭也得待她嫁给凤取月之后再揭,到时凤取月知道自己娶的何只是一个侯府的小小庶女而已,发妻还是个鸨娘呢!那一怒之下,会给那小贱人好日子过吗?怕是洞房那天就把她给掐死了吧!
回到了落幽院,除了琴羽杉之外,桂娘等人全都愁云惨雾。
“一个商人!一个商人耶!”桃雨一直在鬼叫。
“别叫了。”琴羽杉不甚在意。“商人又如何?我外家不也是商家吗?我倒觉得商人挺好,若是嫁给王公贵族,少不得同刚刚那些人一般,将我看得低下无比,嫁给商人,至少可以平起平坐。”
桂娘大惊失色。“什么平起平坐啊!姑娘千万不能再说这种话了,妇人当以夫为天。”
琴羽杉撇撇唇。“他若值得我敬,我便会敬,若他是个混账王八蛋,我也不会与他客气。”
桂娘听得目瞪口呆,桃雨却哈哈大笑,还竖起了大姆指。“我家姑娘好气魄,想来是这些日子在媚香楼练出胆子来了。”
竹韵忧心地道:“姑娘,关于那位凤五爷,传闻可不少。”
琴羽杉对这个倒是有兴趣。“哦?什么样的传闻?”
她的认知里,传闻等于传奇,一个没有任何传闻的人就代表着平淡无奇四个字,不管那传闻是好是坏,至少表示着凤取月不是一个乏味的人。
她正等着听凤取月的传闻,哪知竹韵却道:“具体的,婢子也不知道。”
琴羽杉顿时有种“歪腰”的感觉,真是令人想跌倒啊!
她叹口气看着竹韵,真服了你啊,小姐,你这有说跟没说不是一样?
所谓求人不如求己,她对桃雨使个眼色。“桃雨,让沐阳给彩姨传个口信,请她查查凤五爷。”
“婢子这就去!”
见桃雨兴匆匆地去了,桂娘叹气道:“查出来了又如何?是皇上指的婚,姑娘不想嫁也得嫁啊”琴羽杉倒不担心那个,她转着手里的茶杯,沉思了起来。
自己在侯府是个透明的存在,怎么忽然会被皇上搬了出来指婚,她心中也不是没数,也不必多想,那尹氏与皇后是手帕交,肯定是尹氏搞的鬼。
既然她那么爱给自己搞鬼,那自己不回送她一只鬼,怎么对得起她这番给自己找夫家的“美意”?
计上心头,她眼中瞬间射出神采,高声喊道:“含烟!”
含烟就守在寝房外,主子一叫,马上打了帘子进来,施了一个万福,柔声细气地道:“奴婢在,姑娘有何吩咐?”
桂娘、竹韵都不知道她突然喊含烟做什么,她微微笑着端详着含烟。
这含烟一副红楼梦里晴雯的长相,削肩,水蛇腰,做丫鬟真是可惜了,怎么也要当个世子姨娘什么的才合理。
她嘴角含笑问道:“你的小日子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