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胖和g,近来已至“短兵相接”此为意料中事,然而亦有意外者在。那天在舜英家里,听见那神秘的耳房内有一个人的声音好像是那位何参议,但是另外一个笑声宛然是陈胖。我和舜英谈了几句不相干的话,忽然女仆来请我到客厅去。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向来他们进行那些“买卖”表面上是避开我的,而我亦佯为不知,此次何以找上来了呵?我对舜英瞥了一眼,舜英却笑了笑,附耳说道:“恐怕是你那人的消息,有了一点了。”
何参议也者,已经走了,松生也不在,耳房内只有陈胖,横在烟榻上玩弄那枝血牙老枪。哈哈笑着站了起来,陈胖殷勤让坐,又满口客套;我心里纳闷,想道:“这作风有点古怪。但凡他们这班人拿出这样嘴脸来的时候,每每就有不妙的事跟在后边,难道小昭有了不测么?”
我满心忐忑,猝然问道:“他没有什么大问题罢?”“哪里会没有,”陈胖正容说“他那样的人,无风也还起浪”
“不过,”我抢口说“我想来不会的;那是人家冤枉了他。”
陈胖惊讶地看我一眼,忽然高声笑了起来,但又突然庄容说:“好心待人,就要吃亏。眼前你就有飞来横祸”
我这时但觉眼前的东西都失却了原来的模样,一边心里想道:“他答应了我的什么决不连累我,看来也只是一句空话,”一边却又不禁叹口气说“到底拖到我了!陈秘书,请你依实告诉我,现在他这人在哪里?活的,还是死的?”“在哪里?”陈胖两只眼睁得铜铃似的“你问的是谁呀?”“可是你——”这时候我真真弄昏了“不是他还有谁?”
陈胖怔了一下,可又蓦地扬眉缩颈吐舌大笑起来:“你想到哪儿去了?真是多情!不过我说的他,却是那歪脸三角眼的家伙。”
这才知道不是讲小昭,我心里一块石头就松下去了,也忍不住失笑道:“不管你说的是谁,我倒正要找你问问他的消息可有了没有?”
“呀,舜英没有告诉你么?他眼前是好好的。吃,住,都还不差,就是没有个漂亮的小姐陪伴他。你放心就是了。”
“可是能不能见见他呢?到底关在哪里?”
“这个,今天却还不能告诉你而且,你要见他,于他也没有好处。”
陈胖说这话时,态度确是诚恳。我幽幽地吁了一口气,不能不暂时耐烦,但心里却在打算如何探出小昭的所在,看样子,陈胖一定知道的。
“总而言之,关于你那人儿,你放心好了,”陈胖又郑重说“眼前倒是你自己,发生一点问题。今天我得了个讯,三角眼要下你的手!”
字字听得分明,我就像见了蛇蝎似的,从心底泛起了憎恶,但并不怎样恐惧;我泰然答道:“又要下我的手么?我在这里恭候。反正他这也不是第一次了,随便他使出怎样的一手。”
“不要大意罢,吃眼前亏是不上算的。”
“可是,陈秘书,只有千年做贼,没有千年防贼,我要不大意,又怎样呢?他那一套鬼计,我知道一点,然而也无从预防,随他去!”
“哦,那也罢了,”陈胖笑了笑说,却又接一句道:“只是今回他那一手,也许特别厉害些。”
我也笑了笑,不作答;我料定陈胖忽然对我这么关切,其中必有原故,我且以逸待劳,看他怎样。这当儿,舜英却也进来了。她似乎早已知道我们所谈何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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