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还在思考他这句话里面的深意,那头的老来福就一脸莫名其妙,“不是我老来福吹牛,我和约瑟夫的丰功伟绩,在联盟内任抓一个三岁小孩都能娓娓道来,你还要朋友来告知?年轻人,你听我一句劝,情报不通是真的很难办成大事啊。”
长袍男人微微一哽。
同时,约瑟夫像是听明白了什么,联想起这人嘴巴里他没听过的口音,低低一笑,“岁月确实很有意思,那请问我和来福,让你想到了什么?”
老来福的打岔看上去是在跑火车,但实际上却掐中了什么要害,让长袍男人停顿了许久,末了,后者左右想想,又发现现在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了,老来福即便是识破了他的身份,也奈何不了他。
于是他彻底放开来,“想到了我的一个宝贝。”
“是我最漂亮的一个杰作,任何人都不能和他比拟,我现在还能记着他光滑的皮肤,和稚嫩的脸蛋,只可惜---我走的太快,连名字都未曾给他起,二十年一晃而过,每每记起,心里都很是想念。”
“所以你想去见他?”约瑟夫问道。
“那是自然,”长袍男人将什么玻璃罐头拎到面前,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像一个有长期毒/瘾的人终于得到了满足一般,“约瑟夫伯爵,如若您有这样一个放在心尖上牵挂了二十年的人,会不想去看他吗?我恨不得将他每时每刻都带在身边,来诉说我的想念---”
“那他想你吗?”老来福突然问道。
长袍男人的声音蓦地哽住,许久后,干巴巴的声音传来,“我创造了他,是他的父亲,是他的主人,他的一切都是我的,来福先生认为,他怎么可能不想我?”
“很有可能不想啊,因为我要是这么和我儿子说话,或者我爸这么和我说话,那父子关系可能早就终止了吧,”老来福畅想了一下,评价道,“太恶心了,真的。”
长袍男人对老来福的评价丝毫不在意,甚至深觉后者太狂妄自大,他冷声道,“那是因为你没有像我一样花费那么多的精力,你不过是贡献了一颗精子而已,而我---”
“贡献了一颗卵子?”老来福满脸惊讶,“那你确实比我厉害一点。”
长袍男人:“……”
约瑟夫:“……”
老来福摆摆手,“我觉得吧,那些天花乱坠的话就不要说了,我这辈子听太多了,咱们说点实质的。既然说你做这么多事,都是为了见那个人的话,那想必那人不太好见吧?”
长袍男人似乎还哽在刚刚的对话中没回过神。
老来福于是继续,“如果把你现在做的一切都当成是见那个人的代价的话,那不如你来说说,你还打算把这个代价付诸到什么程度?”
良久,长袍男人幽幽道,“怎么?我告诉你我要付诸到什么程度,你就会倾力相助?”
“那不可能,”老来福想都不想道,“现在看来你为了见那人的代价是用联盟来支付的,我忍住不骂你不打爆你的脑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哪里来的倾力相助?”
长袍男人突然沉默了下来。那头的约瑟夫盯着长袍男人,手指在臂弯上轻轻地点了点。
口音没听过,对他和老来福不了解,做的实验和西德很多年前和他描绘过的“该亚母星、哨兵向导”相仿,以及西德小时候曾经和他说过,一个和他一起掉落在联盟边疆的男人。
一切在约瑟夫的脑海中串成了一条线,他眯起了眼睛,发现敌人似乎比想象中还要麻烦一些。
如果一个联盟人想要加害联盟,那加害程度再深,也不会以让联盟死无全尸为目的,因为那样的话,他自己的栖息之所也会没有,而重塑一个联盟精力消耗之大,一个人用尽一生恐怕都等不到。
但不是联盟人,那就不一样了,他完全可以将整个联盟都赌上,来拼凑出回家的道路。
对,回家。
想见的那个人在该亚的话,那这个男人付出的一切代价,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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