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只迷糊了那么一小下,许唐成立刻猜到了一件事情。而仅仅是猜到,未得验证,他就开始心跳加速,很明显地,感觉一股热流在从心口往上涌。
有猜测,未得验证,这是比看到结果时还要令人兴奋的期待阶段。
“你买了甜筒?”
他边说着,边转向了窗边。
“哎……”那边易辙小叹了一声,带着懊恼的话音,“你怎么这么不好骗?我还想给你个惊喜呢。”
“呼啦”一声,宿舍的窗户被打开,引得成絮奇怪地望过来。
许唐成打开窗户往下望,一眼就看到了楼下的人。泛黄的路灯,他跨在那辆常年停放在自己宿舍楼下的单车上,一条大长腿散散支在地上。车座被他调得那么高,腿上却还依然保持着一个优秀矜持的屈膝弧度。
第一眼,许唐成就没边地在心中感叹,嚯,这是谁家的帅小伙。
而帅小伙一只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则一点都不酷地捏着两只甜筒。
似有感应,电话中短暂的寂静,使得易辙抬起了头。
两束喜悦相碰,发出的光盖住了路灯。
他忽然笑开,举起拿着甜筒的手,朝他晃了晃。
跟举着奥运火炬似的。
易辙还在电话里絮叨地说着甜筒被他弄得有点变形,一路互相挤着,上面的冰激凌都歪了,许唐成已经转身,攥着手机快速往门口走。
拉开门,听见成絮在屋里喊,问他干吗去。
许唐成回身冲他打了个口型,说出去。
“你没穿外套!”
拿着手机呢,有人等着呢。
顾不得穿。
踩着拖鞋跨出门口,空荡荡的楼道里都回荡了急促的踢踏声。
但刚下了一层楼梯,拿着电话的人又一手拽住身旁的扶手,小碎步地刹住车,转回去,一步两级跨上了楼梯。
一掌推开宿舍门,在成絮莫名其妙的目光中,许唐成拍了拍他的肩膀,在桌上的纸袋里抓了一把。
“借俩栗子。”
刚刚成絮说羡慕,可易辙分明没吃过自己剥的栗子。
走得太快了,拖鞋勤勤恳恳工作了半个冬天,已经被穿得有点松,要偷偷勾着脚尖,才能避免拖鞋被他甩飞。
男友比自己小六岁,是什么体验?
大概是,他偶尔幼稚,却幼稚得讨人欢喜,偶尔莽撞,却莽撞得恰到好处。
讨人欢喜和恰到好处都不是随便说的,而是具备很严格的定义——能引得大六岁的他忽然幼稚,忽然莽撞,握着两颗糖炒栗子,踏着拖鞋,穿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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