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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影子的主人没有注意到,马车虽然被牵到后门,但却是被暗三牵进去的,刚才那车夫却再无踪迹。
一间黑屋里亮起烛火,两个人影,一站一坐。
“可看清楚了?”房间里蓦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看清楚了,他脸色难看的很,比宴会上时还要苍白,走路都不稳当,被几个人扶进去的。”另一个声音详实的汇报自己亲眼所见的情况。
“可有何异常?”
“属下在他们进去后,又在门外呆了一炷香,并未看见有什么异常,不过,冯赛佗似乎被他们请到府上了。”
“病的那么严重,确实应该让冯赛佗好好看看。”苍老的声音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两人在屋子里又交谈了一些别的话,烛火便被吹灭了,屋子里再无任何声响……
李家村今早的清晨,可是一点也不平静。
原因是什么呢?
原来呀,久未曾有过外人入住的李家村昨日竟迎来一位住户。
看样子还是个读书人。
这种小道消息传的飞快,听说是个秀才出身呢,住处也已经被村长安排好了。
毕竟秀才也是算有功名的人,人才入驻,村长高兴的很,自然上上下下都打点妥当。
杨秀丽昨天在回到家就在研究新的脂粉,没有了解到村中的最新讯息。
早晨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就听到不少村妇聊天,说她们村多了个秀才,模样俊俏,出身还不错的样子,互相商量着要去打听人家的婚配事情。
杨秀丽也只是当个早间新闻听听,洗完衣服就忘了。
她可是记得这些村妇的嘴,一个个,厉害着呢,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一个有着秀才功名的人无异于自带千百倍的滤镜。
眼见着她们聊天的话题又要往自己身上转,杨秀丽赶紧端起木盆,脚底抹油的溜了。
清晨,村里的石头带着露水,都会比较滑,杨秀丽在这石头上吃过几次亏,回去的时候也不敢掉以轻心,端着木盆,小心的盯着自己脚下的路。
走到一处较窄的路径时,杨秀丽感觉到前面有一个人来,因为心中想着事情,头也没抬,侧身让到一旁,打算让来人先过。
可谁知,让了半天,却感觉到前面的人停在她面前,她疑惑抬起头,看清来人,却不由瞪大眼睛,惊讶道:“怎么是你?!”
陈逸文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打趣着杨秀丽,道:“我还道你是不愿意见我才低着头呢。”
杨秀丽没想到能在这见到他,还闹出如此误会,颇为不好意思的笑道:“怎么会,我还以为是旁人,特意让道呢,不过,你怎么会在此地?”
杨秀丽可是没记错自己正在李家村的范围内,这陈逸文不是住在镇上吗,为何今日清晨会出现在这?
“我昨日搬过来的。”陈逸文从容答道。
“昨日?”杨秀丽有些疑惑,随即想起刚刚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那群村妇说的话,她挑挑眉头上下打量陈逸文,道:“你不会就是村民口中说的那个入户李家村的秀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