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别人都要严重,这点覃骄阳是非常了解的,当年在孤儿院,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叶子星就发烧了,当时把年幼的他吓坏了,可十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长进,依然会因为叶子星的生病而手足无措。
后来医生也说,叶子星尽量不要感冒发烧,好在叶子星体质不虚,也不怎么容易生病。
他现在很后悔昨天夜里没有在天台上给叶子星加衣服,即使叶子星会赶走他,也比让叶子星遭罪好。他太自私了。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覃骄阳背着叶子星冲进了诊室。
量体温、听诊、一系列询问之后,叶子星终于挂上了点滴,药里有安眠成分,叶子星很快陷入了浅眠。
“医生,我哥真的没大问题吧?”
医生说了是着凉导致的高烧,可覃骄阳不放心,还是追出去问医生。
“没。”
今天病人很多,正在给别人看病的医生非常简短的答道。
“真的吗?可我看他很难受。”覃骄阳还不放心,走到医生桌前,硬是挡住了别的病人。
医生放下笔,很无奈的说:“先生,您的哥哥只是普通感冒而已,现在正值换季,您看看这一屋子的病人,很多人感冒发烧,您这反应也太大了。”
医生大概把覃骄阳当成了难缠的病人家属,覃骄阳发现自己紧张过度了。叶子星只要表现出一点点依赖他,他的保护欲就会瞬间暴涨,更别说是现在这种情况,叶子星已经冷落了他很久了。
“抱歉。”覃骄阳向医生和被他插队的病人道歉。
走出诊室,覃骄阳回到挂点滴的区域,叶子星安静的躺在单人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觉得叶子星脸上的红潮褪去了不少,但睡的依旧不太安稳,因为叶子星眉头是锁住的,他用手轻轻抚了好几下也没能抚平。
星子一定很难受。
覃骄阳想着,小腿开始作痛起来,他这才想起自己的腿受了伤,他把裤腿挽起来,整个小腿都肿了一大圈。
“小伙子,去外科看看腿吧。”旁边的一个陪老伴的老太太好心的说。
覃骄阳放下裤腿摇摇头,“不碍事。”
然后又把目光放回了叶子星身上。
老太太笑了笑,“我帮你看着他,你放心。再说了,你腿都成这样了,怎么照顾人呀。”
老太太后半句话让覃骄阳愣了一下,她说得对,他这样怎么给叶子星端茶送水照顾他呢?
“那真是麻烦您了。”
“不碍事,去吧。”老太太慈祥的笑了笑,又给老伴拉了拉被子。
覃骄阳看了一眼床上的叶子星,转身一瘸一拐的走出诊室。
睡着的叶子星一直不安稳,梦里时而出现四月春风里覃骄阳明媚的笑脸,他偷偷的躲在一旁,还没来得及欣赏,就被覃骄阳发现了,然后覃骄阳暴怒的把他从角落拽出来,原本俊朗的脸上全是扭曲的阴翳,曾经嘴里总是撒娇一样喊着的“星子”也变成了“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