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打汁机叽喳叽喳的响个不停,很快,系着个歪扭围裙的男人端着一盘子草莓和他自制的芒果奶昔出来,撂桌上,瞟了眼小祖宗胳膊上粘的几根狗毛,又起身去橱柜里掏出来个粘毛器,用眼神示意让他把狗撒地上,“站起来,给你滚滚。”
沙发上的边牧不想动,顺势让小混蛋下去,招手让他坐旁边,“你坐过来。”
懒的你哟,“我给你弄完了,去洗洗手再来吃。”
歪着上半身坐他旁边,伸手拉着他胳膊,刚换的个黑色的球衣,正好瞧得清楚,他可是真祖宗,一点都不爱惜个东西,感情不是他自己个儿动手洗。
“你家不住海边,还管的这么宽,我就吃了,你能怎么着?”
抬杠本色需要发挥。
“我能怎么着?病从口入,忘了,你常识性的东西都不知道,狗身上是有细菌的,等着天儿暖和了,就不能让它住屋里了,搁院子里看门去。”
常识都被他当饭给吃了啊,他怎么不知道?
“原来看门狗是这么来的啊,给它个肉包子就老老实实的,你还指着他报警鸣笛啊。”
是啊,忘了这个货跟你一样是个饿死鬼托生的了。
“人家用警犬都不挑这品种,嫌金毛笨,平时就会卖萌耍宝,只能勉强看个门,你别当个啥精明的货。”
靠,有这么损自家孩子的爹吗?俺们就是个憨货,碍着谁了?
“啥货?反正都是咱家的货,哎,你看看,后背上好像也有。”
边牧转个身,后背对着他,错过了邵寇眼中一闪而逝的暗芒。
“明天去城里吧,我开车。”
买点茧蛹,让你长长见识。
“那你早点叫我。”
去嗨皮,是他的特长。
“早点是几点?”
你说清楚,省着到时候有起床气。
“嗯,你起来的时候吧,我等会上楼就去睡觉。”
你看,我多乖巧,求表扬。
“我?我可天儿不亮就起,你行吗?”
问人行不行,很没礼貌,好吗。
“瞧不起谁,要论谁起的早,那我后半夜一点还醒着呢,你行吗?”
聊聊就下道,这种攀比的俗气哟。
“行,行,你最行,好了,洗洗手喝点东西就睡吧。”
你是老大,谁敢说你不行,一副被猫咬了尾巴的急上房盖的样儿。
客厅可算消停了,小混蛋慢腾腾的伸着懒腰上楼,啪叽摔门口的狗窝里,内心小小的鄙视了一下两个幼稚的主人,它一直就是个看门狗,好伐。
邵寇从地上撑着双臂起来,呼哧呼哧的看了眼手机屏幕,还是黑的像煤炭,叹口气,继续趴下坐俯卧撑。
楼上的边牧呢,却是已经进了被窝,只不过手上还端着本书,一片星空的封面,嘴唇微微蠕动,可能是到了个关键的地方,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时针指向十点了,才合上,关灯睡觉。
日出东方,月落乌啼,一夜瞬息。
天气预报上的温度相当的高了,零下四度到零上十度,邵寇跑的大汗淋漓的回来,汗珠子直往下掉,抄起袖子随意擦了把眼睛,把手里的东西撂下,刚才路过磨豆腐的大爷家,新做的水豆腐,正嫩着,等会儿弄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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