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和他相撞。
“利奥?德维特,你可以叫我利奥,但这不是我的真名。”
“我并不想知道你的名字,我也帮不了你,现在放开我然后离开这里,我不会报警。”
“天亮之前你就这样待着,我现在要睡一觉,你和你的狗最好都安静一点。”
利奥?德维特站起来,他走到Agro身边,救生犬的肚子起伏着,但是没有动静。
他用胶带把狗的四肢绑在一起,又缠住它的嘴。
“别碰它。”
“我不会伤害它,只是让它不妨碍我休息,你也一样。”利奥走过来看着他,“睡前最后问一次,你想起来了没有。”
“你不能要求我去回忆不知道的事,我没有故意藏起你的外套,而且我也不知道那对你到底有多重要。”
利奥看着他,黑色的眼睛里没有表情。
“很好,看来你已经不需要说话了,如果你想起来,可以用力弄出点声音叫醒我。”
他撕开胶带封住尼克的嘴,然后把圆筒扔在一边。
客厅的灯熄灭,尼克听到他在沙发上躺下的声音。
黑暗把他整个包围,窗户好像还开着一条缝,有丝丝冷风吹进来。
尼克缩了一下,他想起那个梦的细节。倾倒下来的城市里,玩水桶的孩子像一个黑色的剪纸一样贴在沙滩背景上。他伸着长长的黑紫色舌头,沙子里长出无数双柔软黑色的手,把他围拢抓获,拖进深不见底的海中,最后化成一片红色的泡沫。
尼克用力挣扎,但是没有可以逃脱的迹象。
他有些不理智地觉得就像有条蛇在自己身上爬过,或者黑暗中刚跑过一只老鼠。
要是能在这个自称利奥?德维特的男人熟睡时获得自由,一切就会好起来。
可是不管怎么努力,尼克也没有办法把手上的胶带撕开。那是一种非常简单有效的禁锢方法,而且只要他发出的声音稍微响一些,沙发上就会适时响起翻身的声音。
即使在睡梦中,那个人也在头脑中的某处保留了一份警觉。
无数次失败之后,尼克终于放弃了挣扎,他感到疲惫不堪,却又无法入睡。只能清醒地看着天慢慢发亮。
可即使天亮了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境遇,艾勒一定会找人替他代班,为了他刚受的伤和失恋综合症,尼克甚至可以肯定至少三天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他。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玛丽?苏?斯班塞小姐的探望,如果她没有艳遇或是心血来潮,也许会想到来这里坐一会儿,顺便让尼克为她擦防晒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