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口无遮拦的小丫头,我打你嘴还是轻的。”池深语中毫无气恼之色,阿柔得寸进尺,嘻嘻直笑:“少主如今是君子,所以只会嘴上说说,才不会动手呢!”
两人边走边笑,倒显得路途缩短许多,很快便来到大师兄所在的石屋前。石屋前后各有一大片辟出的院落,苍麻正是栽种于后院内,两人绕过篱笆围墙,翻入后院,阿柔点开火折子照亮四周,奇道:“少主,我听说弟子们的住所,都设有禁制,以防外出时遭小人侵,怎么咱们轻轻松松便进来了呀?”
池深也想不明白此事,但也不愿露怯,故意拿话笑话道:“因为少主现如今已是君子,既然禁制防的是小人,自然不会拦咱们两个了。”
阿柔一听便知池深是在打趣于她,想了想,笑道:“咱们来是为了救治苍麻,可不是偷鸡摸狗,君子一说,当之无愧。”
池深被她逗乐,哈哈一笑,可怜他医书医理半点没有摸过,幸而苍麻枯萎,在一众灵草中十分明显,免去他露破绽之苦。
装模作样将手摆在苍麻上轻轻抚了抚,再慢慢灌输元力查探,元力经过叶片时,池深忽觉心中一动,生出一丝异样来,附身将元力集中于叶片之上,终于让他瞧出不对来。
原来这苍麻叶上有诸多黑色小点,如今其中混入了不少池深叫不出名的小虫来,嵌在黑点内,即便是高出池深两个境界的人来看,也未必瞧得出。
池深心知肚明,他能辨别真伪,绝不是自己的本事,更不是歪打正着,定是那墨石带给他的本草经.木部衍生出的本事!
源头查明,池深拼力用元劲冲刷小虫,饶是知道罪魁祸首也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害虫祛除干净。
期间忽觉脖侧一痒,池深也没太过在意,事成后擦去额间细汗,正想唤阿柔离去,忽觉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阿柔吓得失声惊叫,慌忙捂住嘴,蹲下身将池深翻转过来连连晃动,就是不见他醒来,急急如热锅蚂蚁,呼唤中带了哭腔。
“这个小女贼,倒还算讲义气。”
冷不丁一道清冷女声在脑后响起,阿柔一颗心几乎要蹦出口腔,腿脚一软歪在地,战战兢兢别过头去,只见两男一女并排站开,立于她身后,这三人何时来的,她却半点不知!
阿柔再仔细一瞧,但见两旁的男女一个虎目星眸、丰神俊朗,一个素妆淡服、仙姿玉貌,而当中男子长身玉立,斜眉凤眼,双眸如有星海浮沉,被他一瞧,叫人又怕又移不开眼,他身边站着什么人,很快便也顾不上看了。
阿柔并不是傻的,心中一阵乱跳,急忙扭过身朝三人拜道:“不知是哪三位仙长仙子大驾,我乃峰内打扫仆从,还请救救我家少主罢!”
这次说话的换成了那位俊朗男子,声音清亮:“你们两个胆敢夜半偷入大师兄院子的灵草田,莫说救他,就是你,被我们抓了个正着,那也是要严加惩治的。”
“不是这样!”阿柔急地哭出声来,“少主不是贼人,他是给仙长枯萎的灵草治病来啦!”
“谎话连篇,你家少主是什么人?不动峰六十余位记名弟子,我个个都认得,从未见过他,若他和你一样只是峰内仆从,如何有本事诊治大师兄的灵草?”
池深方才晕倒,还未来得及告诉阿柔灵草是否治好,不过即使说了,苍麻也不能在一时三刻内恢复如初,这简直叫阿柔百口莫辩,无奈之下只能磕头哭道:“求仙长高抬贵手,纵使阿柔现下不能证明少主清白,可咱们两手空空,并未拿取院中分毫物件,无论如何也罪不至死呀,阿柔笨嘴拙舌,贱命一条,死了也没什么可惜,但若是连累了少主,万死也难辞其咎!”
男女对视一眼,瞧这不断磕头的女子确也不像是无耻小贼,更见倒地之人端得一副好相貌,纵使中了麻毒,也难掩其绰绰风姿,不免看向当中,犹豫道:“大师兄,这......”
阿柔心内一凛,暗道,原来他便是令羽大弟子!无怪气势如此惊人,亏自己一路谈论他许久,人在眼前时却浑然不知。
正胡乱想着,有一物破空而来,阿柔抬手一接,抓到一颗褐色药丸,立刻回过神来连声道谢,转身喂进池深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再加池深中毒时间短暂,很快便悠悠转醒,借着火折和月色的莹莹光华,模糊见到俯视自己的三人。
其中两人倒也没什么,只是中间那位,池深瞧了一眼,蓦地心跳如鼓,咚咚作响,脱口叫道:“哥哥!”
那人跟着一愣,神色骤变,大步跨上前来,又突然收住脚,脸上尽是惊疑之色,哑声问道:“你叫我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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