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深忙拉住人,阻拦向天游脚步:“你疯了?别人躲都躲不及,你还要凑上去么?莫说那莫老四已惦记上你,就说辨认定海珠,哥哥也比旁人少一次机会了!”
向天游知道池深担忧之情,却不改主意:“一味旁观不是办法,定海珠是出入这鸱吻之巢的玄机所在,如此要紧之物,倘若被地母得到还好些,若是落入魔修之手使其再无后顾之忧,恐怕没我们好果子吃。”
周遭人闻言皆是一惊,又觉此话道理不假,心中忽又生出几分侥幸心,妄图最终得宝的乃是自身。
吴云爽朗一笑:“我倒没什么把握找出圣元器,对那劳什子定海珠也不感兴趣,但下去玩玩还是可以。”
罗千原本犹豫,一听此话不甘示弱道:“找宝贝还需眼力劲,你自然是没有,玩一玩就算了,别把这酒鬼命给搭进去。但我比你就不同,十分把握不敢说,□□分还是有的。”
吴云眼一亮,提议道:“我纯粹等得无聊想凑个热闹罢了,既然罗小兄弟这么说,不如我给你当个护卫以防外人侵扰,你只管专心挑选就是。”
罗千乐得接受,满意一笑:“算你有些自知之明。”
两人说话间池深已暗下决心,冷静道:“好,我不拦着哥哥,但要和你一同下去。”
向天游当即就想拒绝,却见池深眼神坚毅,满脸肃容,知其心意已决,断然不肯放弃,只好叹道:“那也可以,我说过只要自己还有气在,便不会让你有事,我说到做到。”
池深心里一暖,咬牙表态:“我会尽力保全此身,不拖哥哥后腿。”
喻庄看着两人一应一和,心中酸胀不已,上前两步说:“我也想一试。”白舟跟着走出,正也要表明立场,便听李长老怒道:“一个个都胡闹!我奉命保你们安危,如今十余人无辜丧命已叫我心痛难忍,若不动峰三大弟子皆殒命于此,我还有何颜面回山复命?”
喻庄还想辩解,李长老迅速下了决定:“天游可以去,其余蒹葭众人全给我退后,老实待着!”
小寒峰一人不服气道:“宝物争夺人人有份,且这是我们心甘自愿,李长老为何不许?”
李长老一番好心遇上驴肝肺,颇为气恼,但仍耐下性子解释:“天游为不动峰首席弟子,乃蒹葭第一弟子,并非虚名而已,你若自认能胜过你向师兄,我绝不拦你,你若以为我一番决定只是私心给不动峰开便利赚好处,那我也不敢拦你。”
男修脸上一阵泛红,声音顿小:“弟子并非此意......但连魔修也无可靠的法子区分真假圣元器,我担心向师兄出师不利。”
向天游心内已不耐烦,面上却露如风笑痕:“师弟收起忧心,我必不会鲁莽行事。”池深四人两两一对跳入局中,维系住一定距离不散,而站在蒹葭山左侧的一行人中竟也有一男一女两位修士跟着走出,其中一人正是一路主持队伍的男子。
向天游漫不经心说道:“此人倒有几分见识胆魄,决断也算果敢。”
此刻池深哪有心思分给旁人,苦笑道:“哥哥就别再评这个批那个了,小心眼前的飞石要紧。”
向天游随手挥开数枚蓝石,操纵千鳞鲤将其围困,细细观察后认真起来:“这下可不妙,我本想多多收集石子,比较不同之处再作判断,没想到这些流石竟打磨的分毫不差,如此一来不仅难以推测,更是有碍记忆了。”
此时一枚蓝石忽地飞至池深眼前,池深正欲避开,忽听墨石提示道:“定海珠一枚。”池深大喜过望,他对墨石有绝对信任,来不及细想一把将这枚飞石攥在手中,却见蓝光一闪,一簇标记跃然印在眉心。
向天游不料池深行事如此意外,大惊道:“你做什么?”
池深同样惊愕不已,如何也想不通,此时更多蓝石飞至他周围,只听墨石提示不断在脑中响起:“定海珠一枚,定海珠一枚......”
向天游见他呆呆愣愣不躲不避,心中又气又急,三十三枚千鳞鲤猝然爆发,将飞石尽数拦截,护住池深安危。池深此时却是思绪如潮,心内大骇道,莫非墨石失灵?否则如何会对全部飞石都起反应,并说是定海珠?
“哥哥且慢,”池深忽有所想,拉住向天游说,“抓取飞石多有不测,何不将他人试过的石子收集起来观察一番,既然威胁性命的只是覆在石子上的流光,那我们触碰已落地的石子应当不会再有危险。”
向天游面露喜色,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我竟没想起,但要收集落地的石子,还是魔修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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