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黑了,难怪刚刚阿黎会说那样的话,会那么生气。
向郬淮的脸也黑的能滴墨了,太丢人了,他们向家怎么会有这种人存在?
感觉丢尽老脸的向郬淮一路上都散发着寒气和怒气。
一到家,直接坐到沙发上打电话。
正准备吃饭的沈卿和秦阿姨看到老爷子回来还奇怪,不是说去小黎那吃吗?怎么这个样子回来?
正想问,就看到老爷子怒气冲冲的拨通了电话:“向书葳!老子现在讲话都没用了是吗?老子让你们两口子没事别回来折腾,你们天天往这跑,是不是想把老子气死!”
向书葳因为只有他一个人在家,正靠在沙发上悠闲的看电视,听到老父亲的怒吼,吓得他一哆嗦,直接站了起来。
多少年没听到父亲这样连名带姓的喊他了。
今天怎么了?
“爸,您消消气,我们在京市呢,哪都没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向书葳并不知道妻子回去了,昨晚妻子说要到老大家住两天,他并没有怀疑。
“误会,误会个屁,你媳妇都在这,哪来的误会!”
“你媳妇现在厉害了,不知道哪听得消息,拿着两万块现金上门逼小黎打掉孩子。真是出息了。闹上门去,主人家不给开门,她还能威胁人,不开门她就从楼梯上跳下去!真是能耐了!”
“老子的脸向家的脸都快被你那恶毒又愚蠢的媳妇给丢光了!”
向郬淮噼里啪啦说了不少,电话那头的向书葳和这头的沈卿几人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听清楚了。
沈卿火气比向郬淮只多不少。
她没想到韩梦竟然能做出逼人打胎的事来。
“你简直是离谱至极,你有什么资格去逼迫别人放弃生育!”沈卿当了一辈子医生,最见不得这样的事。
在家里孩子结婚时,她总会慎重的告诉他们要认真严谨的对待生育问题。
在他们家,除非健康问题,否则是不允许打胎。
“谁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想赖给阿寒,嫁进来,她是做梦!”韩梦现在内心是很慌乱的,她没想到今天会遇到公公,也没想到公婆的反应会如此强烈。
越是心虚慌乱,韩梦越虚张声势。
“支晓黎那个破地方,整天人来人往的,住在那的人那么多,谁知道她跟了几个男人!让这么一个乱七八糟不自爱的女人用孩子嫁进来不仅丢我们的脸面,还害了阿寒……”
她大声反驳,诋毁着支晓黎的人格,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给她的行为一个合理有力的解释。
可,这些话却激怒了向屿寒。
向屿寒冷冷的看向不断诋毁着支晓黎人格的妈妈。
越说越顺嘴的韩梦没有察觉到儿子冰冷的眼神,只想着怎么说服公婆,把自己的这一次错误掩盖过去。
“我和阿黎之间的事只有她能做决定,其他的任何人,都没资格插手。”向屿寒冷冷的打断了妈妈的话,看她惊愕的看向自己,很坚定的补了句:“不管是谁,都不行!”
“如果阿黎因为我们家总有人去闹她而不要我,那我这辈子就不会结婚。”
丢下这么一句“保证”一餐的话,向屿寒和两位老人道了个别,便转身离去。
“不可能,我不会同意的,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韩梦歇斯底里的喊话也没阻拦住转身离去的儿子的脚步,气得又一阵大骂。
只不过这次变成了“狐狸精”一类的话。
“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现在什么没涵养的话都说得出口,几十年的教养是一下子被狗吃肚子里去了?”沈卿实在听不了这类的谩骂,说完之后捂着脑袋回了房。
倒是那边找儿子算账,还没挂了电话的向郬淮忍无可忍的喊了声:“闭嘴!”成功了遏制住了那装疯式的喊话。
而电话那头的向书葳比他爸还头疼。
很想挂了电话,耳不听心不烦。
他也想不通,最近老伴不是在致力于让阿寒把公司股份分一点给老大家的那对双胞胎吗,怎么又和阿寒女朋友杠上了?
“你看看你媳妇,如今多能耐,无中生有的事能说的那么逼真。难怪不把老头子我的话放在眼里。向书葳,老子给你点时间,给我滚过来把你那爱惹事又爱胡说八道的媳妇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