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就快到尾声。
凳子都没坐热,众人又起身散场回教室。
顾泓铭帮着虞归晚拿凳子,走在后面的虞归晚还在一个接一个地打喷嚏。
虞归晚一手拿着抽纸,一手拿着擤过鼻涕的纸巾,忧郁地想:这就是强行当知心姐姐的代价吗?果然,成为白月光的路并不平坦。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睡前,虞归晚脑袋就变得昏昏沉沉,身体一阵阵发冷,量了体温,37.8℃。
发烧了,但温度不高,不适合吃退烧药,虞归晚也不愿意去医院,就两手捧着热手,身上裹着被子,一口一口地使劲喝水。
身上难受,头也晕沉沉地,平躺着,头上敷着夹了冰袋的毛巾,鼻子堵塞不通畅,只能张口呼吸,不一会儿又口干舌燥,起来喝水,喝多了水又一趟趟上厕所。
直把虞归晚折磨到后半夜才撑不住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已经十点多,虞归晚赖在床上躺尸,幸好不用上课。
躺了一阵,身体复苏,肚子里震天响,虞归晚只能拖着还有些发热的身体,下楼去吃东西。
走到厨房门口,陈姨听到声音回头,看到裹着被子,头发糟乱,一脸虚浮之像的虞归晚,狠狠吓了一跳,连忙抚住胸口。
“这怎么下来了?有事怎么不叫陈姨呢?”
“陈姨,饿。”
陈姨听了发笑,把人往外推,“去沙发上坐着,想吃什么?”
“面,青菜面,再加点肉丝和咸菜。”
等了十多分钟,厨房里散发出浓浓的肉汤面的香味,虞归晚肚子叫得更响了。
陈姨端了面上来。面条莹白,根根分明,肉汤清澈,芬香四溢,面上盖着煎得金黄的蛋,还有几根绿油油的青菜,一小堆肉丝。
虞归晚食指大动,端起面拌了拌,稀溜溜地吃。
“早上八点多,泓铭来看过你了,我说你还在睡觉,他就又回去了。”
虞归晚把头埋在碗里,胡乱应了几声。
吃完面,抹抹嘴,趁着现在精神还不错,虞归晚给顾泓铭打电话报平安。
挂了电话后,虞归晚就荡回房间,等着顾泓铭过来。
没几分钟,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吧。”鼻子又开始堵了,说话声音嗡嗡地。
顾泓铭走到床边坐下,笑着看她。
虞归晚撇撇嘴,“看什么!”
“这就是你说的陪着我?”顾泓铭笑得很欠扁。
虞归晚毫不客气地翻个大白眼,竟然被嘲了,枉为人。
顾泓铭拖着椅子坐到虞归晚的书桌前,掏出作业本打算学习。
“你帮我把作业做了吧,我难受,不想做了。”
顾泓铭回头看了她一眼,好笑的转回去,“作业呢?”
“喏,”虞归晚努努嘴,“书包里,写得像一点噢。”
说着就翻个身睡了。
等虞归晚终于睡到撑了,起来看见顾泓铭还在自己房间,正在看书。
此时,外头的日光已经西斜,看样子是三四点的时间。
虞归晚起来,伸个懒腰,感觉身体已然好转了,还有些烧,但其他不适感大都消失了。
“要喝水吗?”顾泓铭去倒了一杯热水进来。
“谢谢。”
热水入腹,感觉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
虞归晚喟叹一声,“舒服,我已经好多了,明天一起来应该就没事了。”
“嗯。”接过水杯,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