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肆却已上前用玉笛格挡住。只是那长兵上缠着的凶煞之气实在太过锋利,毫不留情将他衣袖割破,碎裂的布条从她眼前飘过
姻姒心一沉,急忙抬眼去看他的伤势,果不其然,殷肆手臂上一道伤口,皮肉外翻,正惨惨往外渗着鲜血。他又扬手,示意二人不要上前。
“你做什么?”殷肆声音隐隐有了怒气,眯着眼盯看面前红发男子“你想杀了她?”
“做什么?哈哈哈,你是谁,敢管老子家中事?”
“家?你哪里有家?”清寡冷不丁讥讽一句,随即走到殷肆身边,又与赤炎道“我到底是上古混沌九龙之一,岂会那么容易就丧命?纵然面容被你烧毁,却也还有不能死的理由!赤炎,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这个孩子,你是当真不想要?你当真要始乱终弃?”
“那老子也与你说最后一次——不要来烦我,孩子你要想生便生下来,与我无关。”赤炎唾了一口,显得极为不耐烦,那般讨嫌的口吻直教人难受“你要是喜欢,睡千千万万个男人生千千万万个小孽种都可以,只是别赖上我人生得意须尽欢,老子已在你身上耗了那么多年,你还要怎样?你坏了多少好事,竟还有脸追到扶桑来?作死不是?”
“你便是要与我断的彻底,你你当真忍心”清寡指着他的鼻尖,整个人都颤起来,若非姻姒及时扶住,恐怕要跌坐在地上“这么多年,我这么多年守在你身边,还以为那你玩够了就会回来我到底到底是图个什么,我我”
她只是颤,没有一滴眼泪。
姻姒却倒吸一口冷气:天底下竟有这等不耻男儿,当真枉为神明。
赤炎冷哼一声,手中长枪翻转收回,沉了声音“本是不忍,说起来,你是我玩过的好女人之一我不想耽误你,可也不愿围着你一人转思前想后,所以烧了你一张脸,省的我还记挂,哈哈哈呃,谁!”
冰冷的短刃擦着他的脸飞过去,赤炎满面怒容,瞪向还未将手收回去的殷肆——他再看不过,听不得,扬手将玉笛中暗藏的短刃掷了出去,冷语斥责道“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她还怀着阁下的孩子,阁下的做法,未免太失良心。”
赤炎手中凝出火焰“你们到底是谁,三番五次挑衅我?”
东商君。殷肆拱手。
西参君。姻姒点头。
“挑衅倒也谈不上,只是清寡姐的事,便是我的事。”姻姒红唇一勾,双手中的玉寒镇幽幽泛着寒光,横于身前“我对你这个姐夫很是不满意,也允不得你来欺辱她。”
听罢二人名号,怒焰螭龙眉宇间愁云更浓。再见东商西参这副“管定闲事”的模样,他心中自是忐忑,只是梁子已结下,那二人似乎也并未有和解的打算。
一场意料之外的恶战,在所难免。
清寡唯恐波及两人安危,勉强撑着又走动了几步。姻姒见状脸色一变,慌忙扶着她低语问道“姐姐身上还有伤?!”
清寡点头“前次与他在沙海恶斗,怕是动了胎气,后来又受三昧火焚烧之苦,这几日心神不宁,不免力不从心。”
“清寡姐先去歇息,这里自有我和东商君挡着。”她咬紧下唇,心中估摸着主征战的赤炎黑龙究竟有多大能耐,又去征得清寡的意思“那男人既劝不归,你也不必再纵容,此番若不惩治,只怕对不住你为他所遭的罪”
她摇摇头,面露不忍。
“他是要杀你啊你到底,到底是怎样深爱着他的?”她都替她不甘“他必须以死谢罪。”
清寡长长叹了口气,轻而又轻地点了下头,脸颊垂成一个凄楚弧度,沉思片刻却仍有顾虑“若是一般人,根本不需东商西参两位神明大费周章,可是,对手是怒焰螭龙赤炎,他十分善战,真身又巨大无比,实力远远胜过其它几条上古神龙,即便你们二人联手,也未必有胜算。”
“上古混沌九龙与扶桑神魔之间的差距这般大吗?”她蹙眉。
再看殷肆与赤炎对持,两股气场分明不分伯仲,因为得理,东商君甚至还要占去上风些许。
“切记不要让他幻化回真身,否则,当真难以抵挡。上次与我斗法,他已破了真元,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强行催动神息幻化为龙。”说话间,清寡却是呕出一口鲜血,掌中嫣红一片,黑纱之上,溅出朵朵梅花。
这女人当真是气极,恨极。
姻姒咬着下唇,喉咙干涩,心中祈祷殷肆一人足以抵挡那桀骜不驯的上古神龙,可让她此刻弃清寡于不顾,她又决然做不到。
“好,很好,不需的我来动手,那臭娘们自个儿就气死了!甚好,甚好,也省的麻烦!哼,便寻个地方给你们好好安顿她哈哈哈哈”赤炎见得清寡呕血,不禁大笑,红发肆意在风中舞动,模样邪佞凶横;他一低眉眼,一双红瞳瞬间幻化作点星火焰,原本空无一物的沙地开始下陷。三人周身燃起汹汹火光,将整件茶铺包围,似是冥冥之中有法阵催动,殷肆心下不安,亦不敢恋战,退回两人身边“清寡姑娘可还有气力唤雨”
“不可,这伏火离天阵乃是怒焰螭龙最为阴毒之阵法,三昧火遇水不灭,火借风势,实在是难以招架这也是我之前落败的原因。”清寡摇头,想了想又问“你们,可经得住这火光热浪?”
姻姒忽而想起什么,望向身边黑衣男子“入沙海时之前吞服过冰若寒花瓣,暂时并不觉得灼痛。”
殷肆点头表示认可,又言一句“当真未料,从北海魔君处借来的宝物在这儿竟用上了算是我欠他一个人情,呵。”
“如此甚好,你们二人快快退到我身后。”
玄天黑龙扶了一下黑纱斗笠,手中凝出一道法诀。
作者有话要说:机智的少年呀快去打败恶龙唱